走错了路，同样要付出代价。

“既是细作，被发现了，自然是死路一条。姑爷回来得及时，没让那女子进门，直接在门口揭露了缘由。女子不信，说她夫君不是细作。姑爷便说爱信不信，最后，还提醒了句，女子今日受人教唆，前来找茬，相当于暴露了身份。如此愚蠢，离死不远了。”

“而且，那女子当场变脸认错，称她亦是迫不得已，求姑爷救救她的孩子。很奇怪，她好像很想坦白，最终却并没有说出是谁指使她来的，只一直哭。”

柏萱有些好奇：“那他可救人了？”

“我怎么救？”

她尽量不带情绪，努力将其中利害说给柏萱听：

哇哦，看来，谢衡的坏脾气是无差别对待啊。

柏萱：“……”是她低估了这个朝代的阶级差距。

他看了眼女子抱着的幼小孩童，头也不回地进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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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萱小声问：“细作死了？”

“奴婢担心歪曲了意思，便只能复述姑爷原话。”意思是，这些，可不是她说的。

红袖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

谢衡稍稍抬头，望着眼前挡住自己光的两兄弟。

愚蠢和背叛，要付出代价。

柏萱无语：“他这样说话，就不怕被门口那些人的吐沫淹死吗？倘若那母子俩真死了，别人首先怀疑的应该是他吧？”

红杏对柏萱的不喜日益增长，她不想开口。红袖便道：

太子再不中用，那也是储君。即便最后被废，仍能活下来。更何况，他现在还好好的。

他可以和太子闹僵，也不怕他。但他还没有狂妄到，觉得谢家就能与太子明着对干。虎口夺人，有几人能做到？他拿什么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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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知道，邹高远何时有了妻子和儿子。这两人突然出现，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谢衡回了那女子两句话。

“我为什么要救？”

更何况，这事的背后是太子。

柏萱命她俩关好门，然后勾勾手指，八卦的心，再也收不住。

“我也是听大虎小虎那边说的，前些日子，姑爷发现了一个细作。来门口的女人和孩童，便是那细作的妻子。”

“可有打听到？发生了何事？”

认错可能并非真心，但想救自己孩子，肯定是真的。

红袖点头：“是。”

红袖面露疑惑：“怎么会？我们这些当下人的，身契都在主子手里，要打要杀，是主子一句话的事。”

连下了多日的雨天终于放晴，他却似乎还笼罩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