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从后视镜里看他，唇色如染，后靠在椅背上，双指夹烟，面庞在夜幕和烟雾中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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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欲问：“你在哪。”

降下，池欲手臂搭在车窗处问：“刚来？”

“没，”谢玉纳闷：“你怎么问起她了，她最近在上夜班，十一点半才下班，我到时候去接她。”

池欲笑了一声，却没计较这件事，他弹弹烟灰，讲道：“我做坐你的车。”

“你够大方。”

这份录音的目的，来源他查个水落石出，再也摘不到一分造假的可能才会去问郁瑟。

“证据不能落在别人手上，五十万一劳永逸，不算亏本。”

池欲坐在后座，还是抽烟。

“卖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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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着池欲接下来的问题，池欲应该还会再问他是否听过这份录音，知不知道里面讲的是什么事。

宋清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池欲，却刚好对上他的视线，池欲微微勾唇笑，他目光在宋清的身上凝滞了两秒，又转过去，给谢玉打电话。

“没卖，”宋清滴水不漏地讲道：“群众提供证据，专案组只能取证不能买卖，而且这个案子证据确凿，证据链完善，不需要再多这一份证据了。私下买了五十万。”

铃声响了三遍，谢玉才接起：“喂，池哥，找我有事？”

自欺欺人，池欲绝对知道宋清给他东西不会有假的，不然谁也承受不住他的怒火。

“她和顾连云闹矛盾了，再加上家里父母赌博就想找人把这份录音卖掉还债，从网上的走私专案侦办组上看到了我的电话，后来知道我在苏城，就把这份录音卖给了我。”

只此几个问题，宋清已经猜出来，池欲这一趟去茂银镇没和郁瑟摊牌，他大概是反应过来了，录音也会造假，宋清和他毕竟没有郁瑟来得亲近，他暂时选择信郁瑟。

池欲抬抬手，示意他闭嘴，陈骏其又赶紧缩回去。

但等了半天，池欲什么都没问。

宋清如实回答：“到机场有一会了，听工作人员说你已经被接走了。”

“苏云菲和你一起？”

车内寂静无声，车开到一半池欲才出声：“录音是谁录的。”

后面陈骏其探头：“池哥”

宋清报了苏云菲的名字：“她是顾连云之前的女朋友。”

“我知道，”池欲问：“她怎么想到要把录音给你？”

“在家，老爷子病了，不让我走。”

宋清给他开车门，池欲去的时候除了文件袋什么都没拿带，回来的时候倒是带了一个行李箱。

怎么，是心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