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霜默不作声,小姐的难处她怎能不知,最是难做皇家妇,不过如此。
高贵如赵音仪,太傅嫡女,太子正妻,也要因为子嗣而遭受非议,更遑论寻常女子。
赵音仪微怔,殿下竟是看上了云荷
宋奕姿态骄矜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深沉的目光飘向计云舒,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古代的女子,纵使地位不同,命运大多是相同的。
莫说是她,便是东宫最低等的宫娥,怕也不会穿的。
冬霜唤来宫娥撤下茶盏,斟酌着开口:“那娘娘可要向殿下澄清此事?”
计云舒并不知晓他二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她一心想着早点回去将画画完,好早些出宫。
赵音仪语气中的愧疚与卑微几乎溢出来,计云舒侧耳听着,心中不忍。
万壑松风图的临摹已接近尾声,再需半月便可交付了。
“明日午后你去请云荷过来,说本宫请她听戏。”
“是臣妾无能,不能为殿下分忧。殿下后宫尚未充盈,可要选秀女进宫?”
计云舒正暗自窃喜,琳琅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说太子妃派了人来请她去听戏。
“不可。殿下已然开了口,想是对云荷有些情意。况且若是让母后知晓我阻拦殿下纳妾”
“是本宫做的不妥了,想来,殿下也是被这谣言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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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相处下来,她眼中的云荷并非是那等攀附权贵之人,反而有些傲骨,给殿下做妾,她能愿意么?
冬霜隐晦地打量着迎面走来的女子,未着制衣局做的新衣,仍穿着初进宫时那身淡绿色绢纱绣裙,样式很旧。
计云舒压根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宫女太监们扯的闲谈罢了,可赵音仪就不一样了。
“是。”冬霜了然,不再多言。
计云舒无声的叹了口气,权当作没听见一般,呆呆地望着门帘处,只为让这位善良的太子妃不那么难堪罢了。
三人各怀心思,谁也不知晓谁的心事。
“你是太子妃,后院的事,自然由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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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音仪摆了摆手,将未出口的话全咽进了肚子里。
经此一事,这谣言可算是传到了另外两名主人公耳中。
计云舒就这么在东宫众多奴仆的异样目光中下了马车,看来这传言不虚,众人纷纷猜测殿下要给这名女子何等位份。
一句话像是戳到了赵音仪心尖儿上,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竟有这样的传言?”赵音仪若有所思,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叹了口气。
她忙放下笔,理了理衣裳出门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