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他的电话，微信也没有。”

十二中的冬天很难熬， 淮州湿冷，吹到身上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虽然教室里有空调， 但上下午在室外的跑操却逃不掉。

然而还是冷，又冷又疼。

“不对，哈哈，瞧我这脑子真不好使。”他说着，一拍脑袋，“现在是方时。”

教室后门被推开时， 姜酝正在心里安慰自己，等这阵痛熬过去就好了。

姜酝从初中就开始痛经，到了冬天更是了不得， 常常痛得掉眼泪。

“姐姐，我们快，快回去。”

然而季驰国紧跟着她们，彼此之间一点距离也没有拉开。

季驰国果然一愣；“什么意思？”

季一石打个电话，我急着找他，我知道你能联系到他。”

“你帮我给他打个电话，说他老子在找他。”季驰国突然伸手，去抓姜酝的肩。

小希捏着姜酝的手，在后面小声抽泣着。

“你跟着我也没有用。”

姜酝只觉得耳中“嗡”地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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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58 /

窗外的天阴沉沉的， 像是要下雨，窗外几棵银杏的叶子都落完了， 光秃秃的细枝悬在半空，很萧瑟。

她没有力气抬头， 也许是跑操结束， 那个同学动作快，先一步回了教室。

姜酝做了个梦。

姜酝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泪， 咬着唇没哭出声。

他笑起来露出黄色的烂牙，衬得他这身西装看起来更是荒谬，他这话是威胁，姜酝往后退了半步。

“姐姐……”

“我不认识什么方时。”

生理期假可以不跑操，她抱着围巾躲在空调底下， 忘记带止痛药，只能硬撑着等一阵又一阵痛结束。

他们离医院大门不远了，周围拥堵的车已经有人降下车窗来偷偷看他们，姜酝快速将手机解锁，随后把空白的通讯录转给季驰国看。

“你别跟我扯，你以为那天我在学校不认识你？我早就认过脸了，那死小子还敢威胁我，给他打电话，我不要你做什么，给他打个电话就行。”

“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季驰国的模样实在可怕，若原本问她是谁时的模样还算作正常，提到方时后脸上的表情俨然变得狰狞。

姜酝心头发慌，一时不知如何，只能抓紧小希的手，拉着她快步过了马路。

“你要是不打这个电话，我就一直跟着你。”

姜酝下意识躲开，她脸色有些难看。

是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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