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尽蓝说我是被迫的，被迫就代表做了。警察问拐卖了多少，李尽蓝捏着手指说，一点点。

李平玺霎时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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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尽蓝指着光头说他是卖孩子的。

“走。”他头也不回地带路。

“会不会开车？”李尽蓝问，“搭个伙，先把货送完。”

光头又问：“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病怏怏的，看起来也没人买，要不找个地方扔了他？”

光头打了电话，来了一辆黑车，几人把气若游丝的男人拖上车，扬长而去。

离武汉越来越近了，收费站外。

李尽蓝沉默了十几秒。

“盘查。”设卡的警察拦下车辆。

街头斗殴，血光四溅，李尽蓝也抡着拳头上去打了两下，又抢过光头手里的酒瓶狠狠砸下，其余人瞠目结舌。

三辆窗户封纸的捷达。

“一点点是多少？”谢欺花问。

鞋底纸

光头一行车立刻被扣下。警察发现李尽蓝不是在面包车后面被绑的，而是安然在副驾上，又问他是不是共犯。

三十三个孩子。

“那这两人怎么办啊？”有人问。

车上孩子来孩子去，只有李平玺安然无恙。

“他得了病。”李尽蓝说，“是我的道具，可以骗孩子们带他去医院，到时候引到巷子里，我们一个一个麻袋套走。他也有用的，你们少拿烟头烫他，下高速口盘查也能用得上。”

“这就是骗老子的下场！”

李尽蓝不同意：“刚从京市出来，你不走远一点还想着歇？早知道不弄那个司机了！”

李尽蓝看着，但没有看太久，心脏一直被磨砺也会变得坚硬。他再次想到她，那个惯用冷血去伪装自己的人。

李尽蓝被带到公安局做笔录，李平玺要和他分开，感到焦躁不安。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哥，我和他们实话实说吗？”

“该卖到哪儿卖到哪儿。”光头冷笑，“不是矿山那一片正好缺人？”

“太黑山路不好走。”光头打商量，“你在这儿歇脚，明天早上再走。”

一行人到郊外的面包车前，打开车门，七八个小孩。光头进去看了看，都挺健全，除了一个少年病怏怏的。

一个月三十天。

李尽蓝一边拐一边卖，蜿蜒南下。

李尽蓝狰狞地喘着粗气。

一个十四岁的李尽蓝。

“你放心，你放心，到了我们这里，就不在辖区范围内了。”光头很欣赏他的作风，“我们的人你放心。你这趟就一辆车啊？太少了吧，走一趟都回不了本，明天我再多跟两辆车。”

“三十多个吧。”

就这样，一路拐卖到湖北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