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登这次不想让步，“她不适合待在教养所，没有比我更好的导师，我会把她带在身边教养。”

卡兹把手搭在伊芙琳肩头，“你先冷静一下。”

室外走廊传来一阵铮然凛冽的脚步声，门被推开，门外站着面色铁青的奥斯伯格，还有出尘清冷的兰登。

“兰登，你不能给她吃太多甜食，口味刁了，就不愿意吃苦了。”

“兰登，你不应该把她带过来，我说过，要她待在教养所三个月。”

奥斯伯格大人习惯了发号施令，对亲弟弟也是如此。

“假装上吊或者化掉尸体，选一样？”

候爸爸一样会把你弃如敝履。”

“那也是我的！”兰登的语气骤起波澜，“你别忘了，我才是她的创作者，我才是她的主人。”

“救命！大人，救——”

凯瑟琳落地，惊魂未定地喘气。

“不可能。”

凯瑟琳双脚几乎离地，脚尖踮起，拍打她的手，“放开，我……”

伊芙琳胸口忽地绞痛，喉头滚动腥甜，把一口铁锈味的血咽下去，去试探凯瑟琳的鼻息，“她死了。”

“枉费心机。伊芙琳已经顽劣不堪，最好的做法，是摘除她的思想。”

卡兹拧断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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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姓赫利，”奥斯伯格走近和他一般身高、同样挺拔，却年轻得多的弟弟，双眼似鹰隼，“你身上流着古老而骄傲的血脉，你必须付出一切守护赫利家族的荣光。”

“兰登……”

“兰登，她长大了，应该接受历练，我安排她去远征军。”

她怯弱点头，忽然提起一股狠劲，撞倒伊芙琳，提裙跑向门边。

“兰登，不可以哄她，否则在训练场也会哭哭啼啼。”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

腕间手表震动一下，兰登心头微沉，“有别的办法”，按住手腕，“我会让她听话。”

卡兹活动一下戴着皮质手套的十指，“抱歉，下手重了”，左手从西服口袋掏出一卷绳子，右手掏出一瓶药剂。

他一心所愿，是把伊芙琳培养成能力和心智都完美的“人”。

“你太看重她了，”黑暗中燃起一点星火，奥斯伯格吐出烟圈，“兰登，她不是赫利家族的人，甚至，不是人，她是一件工具，一把武器，不好用了就扔掉。”

男人的身影完全隐匿在黑暗中，兰登回眸，身后宴会厅灯火通明，而他已经半面身子融进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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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吗？”

急促尖锐的叫喊声中，凯瑟琳瞳孔缩小，面容扭曲惊惧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