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温礼昂，你的手怎么了？怎么还在流血？”

可他知道，不会过去的，永远都不会过去的。

“姜筠，你好了没？等你好久了。”

都会过去的。

他回想起刚才那个男同学看向姜筠的眼神，不禁攥紧了拳头，眼神阴冷。

“你要去哪？”温礼昂疑惑。

结果停水。

“发生什么了？怎么这里那么乱？”

姜筠站在那，看着他把水倒进塑料盆里。

“温礼昂，还是你有办法。”

“温礼昂，你帮我洗吧。”

“头发还没吹干。”他拽着姜筠的右手，语气强硬。

“来了来了。”姜筠立刻把头上的毛巾拿了下来，扔到一旁，又急急忙忙地在门口穿鞋。

“来电了！太好了！”姜筠雀跃地跳了起来，裹着头发的毛巾差点掉在地上，“我终于可以出门了！”

她用力挣开了自己的手，然后飞快地跑了出门。

姜筠走到浴室里，发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塑料盆。

他只是坐在客厅一直等，等到接近十一点，她才从外面回来。

此刻，他也想这样告诉自己。

此后的那么多年，他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他留意到她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不是出门那件白色的t恤。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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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我要走了。”

没事，都会过去的。

他从来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手电筒微弱的光照在狭小的浴室里，姜筠弯着腰，露出后颈处雪白的皮肤，温礼昂看了两眼，立刻移开视线，手里掬着水，帮她打湿脑后的头发。

温礼昂愣了愣，但还是应下：“好。”

盆里很快装满了水，他说：“可以了，小心凉。”

温礼昂站在她身后，看到她后背白色的衬衫因为洗头被打湿，大半变得透明，几乎能看到内衣的肩带，走近，男同学的眼睛似乎都看直了，顿了顿才移开视线。

姜筠眼睛亮了。

刚洗完头发，灯忽然亮了。

她待会还要出门呢。

话音刚落，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从门后探出脑袋。

“没事。”他摇头。

当时，他不知自己为何会产生异样。

没事。

他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光线迷离，少年少女，湿漉漉的头发，被打湿的衣襟，如同老电影里朦胧细腻的镜头。

温礼昂把电筒给了姜筠，跑到外面的便利店买了两大桶矿泉水回来。

正要出门，姜筠拉住她的手。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