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大概是起到了一个排除法的作用。

只是，关上门前，从门缝里，姜筠看了温礼昂最后一眼。

快到十点，商场马上要关门了，购物清单上还有很多都还没买，姜筠一下着急了起来，很多东西都来不及选就扔进了购物车里。

“好的。”

“是啊，刚才怎么也不催我？我都没注意时间，还有好多东西都没买呢。”

这是个好兆头, 他不想看到她为了那个人难过。

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陈琎想，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变过。

温礼昂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双人份的漱口杯，双人份的毛巾，双人份的拖鞋……

本以为刚搬出来她情绪会受到影响, 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陈琎没好气地笑。

“陈琎陈琎, 你说这两个洗发水哪个好？”

姜筠应得很快，然后把右边的洗发水扔进了购物车。

“好的。”

“陈琎陈琎, 这两个呢，薄荷味还是橙花味？”她拿着两管牙膏, 又跑过来问他。

陈琎一头雾水。

陈琎沉默，无奈。

“怪我？”

“左边。”

话音刚落，她就把橙花味的扔进了购物车，还笑着冲他做了个鬼脸。

她前面买厨具耽误得太久，陈琎也不提醒她。

姜筠拉着行李箱走出客厅，温礼昂正好在壁灯前站着，擦肩而过时，她脚步顿了顿。

排了一会队，终于轮到她结账，付款时才发现陈琎不知什么时候放了这些东西进来。

现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让她留恋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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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生活用品全都是双人份的。

排队结账的时候，姜筠戳了下陈琎的后背。

“都怪你。”

超市里, 陈琎推着购物车跟在姜筠身后，她步伐匆忙，穿梭在各个货架之间, 她走得又快又急, 完全看不出这是个腿上有伤的人。

陈琎皱眉，有点懵。

他看了眼，认真给出意见。

此时此刻, 姜筠转身, 手里拿着两瓶洗发水，问他意见。

没一会，又故技重施。

也许是她的错觉，她好像看到了温礼昂泛红的眼眶，和流泪的眼睛。

隔一会, 她就往购物车里扔几样东西, 海盐饼干、果冻布丁、方便面、打折的酸奶等等……

她走, 他走，她停, 他也只能跟着停。

“那……我走了。”她说。

“薄荷。”

因为，催她要被骂，不催也要被骂。

不过看到姜筠还有心思捉弄他, 这是不是说明她现在心情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