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筠缓过神, 又晃了晃手腕，这清脆的铃铛声越听越悦耳。

像是担心他生气，又立刻补充了句：“现在你是我男朋友，我亲自己男朋友，没有问题吧。”

“已经浪费两个小时了，我才不去休息。”

飞机降落在古奥德机场，周围的人起身去拿行李，动静不小，姜筠这才醒了过来。

起初她并没有留意到手腕上的手链，直到她伸了个懒腰，听到有铃铛的声音。

“那走吧。”

温礼昂笑：“给你的生日礼物。”

姜筠靠在他的肩膀：“温礼昂，你实现了我的生日愿望，以后你生日的时候，你也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永久有效。”

揉了揉眼睛, 她竟然在飞机上睡了将近四个小时，中途气流颠簸, 她都没有醒来过。

“开心得睡不着。”

“我在飞机上已经睡好了，”姜筠反问他，“你困了？”

机舱内昏暗又安静, 已经飞行了六个小时，身体到达临界点，不少人都戴上眼罩靠在座椅进入了睡眠, 鼾声起伏。

“好。”

意识到她还没睡觉，他睁开眼睛：“不休息一会？”

“你不困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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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零点的时候, 他贴在姜筠耳边，低声说：“阿筠, 生日快乐。”

温礼昂笑话她：“你不累么，一天哪能完成这么多事？”

姜筠的旅行攻略几乎把每一个小时该做什么都写得清清楚楚，看瀑布、追海豚，去水族馆，景点与景点间还相隔了好几个小时的路程。

“没生气，”温礼昂笑得无奈，牵上她的手，“走吧。”

纤细的手腕被他圈在掌心，他为她系上属于她的生日礼物。

姜筠摇头看着他，目光如炬。

这是他陪她度过的第十二个生日。

她眼底的笑意加深, 凑近在温礼昂脸颊亲了一口。

石英表上秒针跳动，即将指向整点, 温礼昂一眨不眨地盯着表盘, 在心里默念倒数：“三、二、一……”

走出机场大厅，温礼昂原打算先去酒店休息一会，他担心姜筠没睡好，可姜筠不乐意。

本来说开心得睡不着的姜筠, 此刻眼睛紧闭, 歪着脑袋靠在他肩膀, 长长的睫毛打下阴影, 睡得香甜。

听到她的话，温礼昂努力控制住上扬的嘴角，维持表面的镇定。

靠在椅背闭目养神，旁边的姜筠问空乘要了杯水。

“谢谢，我很喜欢。”

剩下这宝贵的二十二个小时，她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嗯？”姜筠瞪圆了眼，还没反应过来, “这是？”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