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惕自是对他积怨已久，牛马的怒气已然上腾无数，他看向他，不再疑惑，“凡间那人是你？”

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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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檐颔首，“酆大人好眼力。”

宋听檐闻言未语，而是饶有兴致似要静听他说什么？

，“也是……”

宋听檐闻言自不可能告诉他，夭枝从头到尾都知道是他的真相。

酆惕气极，怒而离去，饭也不吃了。

他早该知道是他，以他的能力在不扰乱凡间命数的前提下凡去，太过简单。

她正想着说些什么缓和下如今气氛，却不防酆惕开了口，“夭卿，我有话想与殿下独自说几句。”

她还是有些忙碌的，药丸在外头可畅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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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惕：“……”

夭枝倒无事，反正还了银钱便好，她闻言应声，转头回了屋里，继续搓药丸。

他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酆惕伸手拿过宋听檐按着的木匣，他倒也没说什么，风度极好，抬手让他将木匣拿去。

长街上人声鼎沸，人来人往格外热闹，骆驼商队缓缓在眼前行过，身上铃铛摇摇晃晃，叮叮咚咚在街上空回旋，远处戏台余音绕梁。

夭枝进去以后，灵鹤也退出院中，只有他们二人在。

他一笑，缓缓开口，“如此不更好，无论我换什么身份，又或是在哪里出现，她也一样会喜欢上我这个人，若换了旁人，便只能道一声好友二字。”

酆惕闻言一怔，气血瞬间上涌。

只有夭枝觉得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许不对，瞧着根本不平和。

宋听檐眼帘轻抬，缓道，“应是饿了，我吩咐厨房做些霜降茄子来。”

夭枝木木看向宋听檐，他看来，眉眼清隽，谪仙模样，似不解，“他不爱吃茄子吗？”

夭枝搓完药丸子再出来时，酆惕很是颓丧，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而宋听檐依旧平和悠闲品茶。

夭枝：“……”

宋听檐放下手中茶盏，“不知酆大人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他气怒非常，一时再无力反击。

谁爱吃蔫了的茄子啊，有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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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置信看着他，他并不在意的凡间替身身份，果然无脸皮哉！

他见他这般，不由想起往日，他在院外说的那些话，一时便也直白道，“殿下不必高兴得太早，夭卿想来也不过是喜欢你这张脸罢了。”

当然！

宋听檐闻言慢慢抬眼看向酆惕，眼中自有几分探究。

她疑惑，“他怎么了？”

夭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