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迹坐在他身边，拿手抚摸着他的眉骨和眼眶，“你想花多少都行，想要什么都可以。”温柔注视的目光之中，口吻也显得认真而热切，“如果还不够，我会更努力去赚的——所有的一切，只要你想。”

“我不在乎‘爱情是不是受阻’，没关系，我也可以不要答案，另外，我还可以等。只要你觉得开心，怎么样都好。”

宁远紧跟着坐起来，嘴边嘟囔了一句，“你去哪儿？小气鬼。”

裴迹没有说话，坐起身，越过外间的客厅出去了。

“裴迹，你真好。”他停顿了好大一会儿才说下去，“我好像也快爱上你了。”

他认真算了一下，短时间内花光是有点难度，但他还是愿意尊重宁远的想法，“如果你想的话，都好。”

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宁远就是想把他的钱都花光，然后让那个遥远的、别人的裴迹消失，只剩眼前的，自己的这个裴迹。

宁远笑起来，“那倒不是。”

混乱的呼吸平复良久，宁远才扭过脸去看裴迹。

他端着那件东西递给人看。

“不过……是花光后，才能和我确认关系吗？”

没有商业传奇，没有财神爷，只有他的那位——好看的平庸的裴迹。

裴迹没顾上给人答话，没大会儿，就踩着轻快的步子回来了。

宁远忘记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

他是别人的裴迹，也是自己的裴迹。

宁远盯着那枚杏仁胸针，忽然眼眶一热。

裴迹盯着他细看，“好像？”

裴迹只是含笑，温柔回以注视。

裴迹俯身去吻他的眼皮儿，声息缓慢而坚定的穿透空气，落在人耳朵里：“就算你不需要一个爱人，也没关系，你可以需要我。”

他说，“裴迹，我真想把你的钱都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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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不知道。”宁远戳了戳他，忽然蹦出一句不着调儿的话来。

——是的，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你还需要我，那就够了。

红丝绒的珠宝盒里，静静躺着一枚杏仁胸针，昂贵的珠宝将杏仁设计和雕琢的别致、逼真，风格优雅。

舔住那甜，酒意便自心底涌上来。接吻时，宁远忽然睁开眼，裴迹睫毛颤动着，垂落的一缕发，和隐忍动情的神色太过沉浸，以至于勾着他也醉的深了，竟感觉高阔的天花板开始旋转——在夜色的包裹下，终于摔倒在柔软的床毯里。

宁远忽然觉得他是那样的出色，遥远，甚至好看到平庸，他是那位——隔着屏幕沙龙椅上淡定微笑的商业传奇，也是沙哑哄着他要名分的裴迹。

裴迹没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