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清，也抓不住，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甚至都想让爸妈给他找个道士看看。

任由晕倒的身体堪堪穿过自己伸出的手臂，他只能无助地哭喊：

身边朋友都在暗恋班花，

“别死！”

身旁千军万马，孤灯夜帐中、风雪城墙上，唯有苏洄始终陪在他身旁。

“雪景挺好看。”

小将军晕倒的前一刻似乎扬起了嘴角，像是在对着他笑一样。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忧心忡忡好几天，

梦里，苏洄更像是跟在小将军身边的鬼，谁也看不见他。

之后的梦里他依旧幽灵一样地跟在小将军身旁。

一次敌人的长枪刺中了小将军的腹部。

——

情窦初开的年纪，

在梦里，小将军是他很重要的人。

苏洄却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梦里一个连长相都看不清的人。

想骂这人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又想冲上去将人抱住。

可心不由己，

苏洄一身单薄的古装站在他身旁，同样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他跟在小将军身边，急的团团转。

他跟着小将军征战沙场。看敌人的鲜血染红将军的战袍，溅在他如何也看不清的容颜上。

他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盔甲缝隙渗出，滴落了一地鲜红，小将军却仍在继续拼杀。直到敌军被击退，仍没有要处理伤口的意思。

可惜他看不见。

“谁来救救他！”

“我跟你说，总盯着雪看会得雪盲症。”

小将军骁勇善战，可刀枪无眼。

“你们将军要死了，快救救他！”

“你倒是找人来给你处理一下，一会儿流血流死了。”

“来人呐！”

将军裹着雪白的兽皮大氅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

枪林箭雨中，苏洄在边上热血沸腾，也提心吊胆。

这天梦里，

无论他再怎么尝试，依然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在一个又一个的梦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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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苏洄哭喊着从梦中惊醒，枕头湿了大半。

大雪纷飞，

直到再次梦见小将军。

可是小将军看不到他，也听不见他说话，将士们也一样。

“你不要命啦！”

————

小将军没死，已经可以走动了。

小将军日渐成了战功赫赫的大将军。除了上阵杀敌，就是站在城墙上。

他舍不得。

“可是你天天这么看着，不怕瞎？”

奇怪的梦，几乎是他记事的时候，这些梦就已经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