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问：“那你觉得我呢？”

颜帛夕摇头：“没有。”

两人间静默了大概半分钟，颜帛夕最后一次摇头，嗓音艰涩，慢吞吞：“不讨厌，但也不喜欢。”

她拎着裙子走过来，往颜帛夕身上比，语气夸张：“薄彦眼光好好，真的很适合你。”

他这话实在是白到颜帛夕招架不住。

接着，薄彦手机按灭他刚胡乱漫无目的，随手胡乱滑的屏幕，然后适时地松开颜帛夕的手。

工夫纠正他表述上 的错误：“师兄不早了，我还有点事”

“喜欢吗，还是讨厌。”

电话挂断，颜帛夕终于松了口气。

很礼貌：“谢谢，我感觉比刚刚好多了。”

签是颜帛夕抽的，很不幸，抽了个最后一名。

被问了一堆奇怪问题的颜帛夕站在原地，几秒后拉了拉衣服，跟着下去。

手机对面的人比面前这个知进退的多：“嗯，你早点休息，我就是确认一下你有没有衣服。”

她吓了一跳，往后仰身，被薄彦捞住腰。

李清清放下和前台间的帘子，折回来，看到一脸愁态的颜帛夕。

中文系的节目被排在后半程，下午彩排时抽签决定最终顺序。

她看到薄彦思索了两秒，又接着问：“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行。”薄彦垂眸看了楼梯一眼，懒洋洋的语气轻笑，继而转身往楼下去。

薄彦这人明眼一看就不是什么性格温和的老好人。

她们所在的后台休息间离前台很近，能听到外面响彻整个体育场的嚎叫和呐喊。

颜帛夕睁眼看过去：“嗯？”

颜帛夕一个没留神，差点撞在他身上。

上台一紧张，犯错几乎是必然。

但颜帛夕的那条，米白色鱼尾长裙，后背做了交叉式绑带设计，无论从哪个细节都挑不出毛病。

楼梯下了一半，走在前面懒洋洋的人忽然停住脚转身。

颜帛夕再叹气，在脑子里琢磨等会儿表演的每一个细节。

上场前半个小时，李清清还在疯狂安慰她：“最后一个好啊，大家都看累了，不会认真看，咱们可以蒙混过关。”

他手机揣回口袋，没事人一样：“下楼吗？我看你出来。”

她干巴巴：“不知道。”

颜帛夕现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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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两个字再落，男生出现了一丝思索的神情，随后点额：“知道了。”

颜帛夕再摇头：“没有。”

”

二十天的突击训练，效果只能说还行，算不上好。

“你什么？”她下意识往后退，脚跟抵住台阶。

李清清的那条虽然也贵，但就是某个奢牌的普通款，样式一般般，用心程度根本没有任何用心，应该就是少爷随手指了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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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谢谢师兄。”

怎么听怎么不像李清清说的“观众已经疲倦了”的样子。

高了整整一节楼梯，她的唇正对着男生的下巴。

给颜帛夕和李清清准备的衣服明显区别对待。

“果然朋友的力量是伟大的。”

颜帛夕出来是要下楼的，她晚上吃得不多，有点饿了，想下去问问赵姨有没有水果。

一年只有一次的新生会表演，临近尾声，气氛几乎被掀到了最高点。

颜帛夕：

点头应了一下，跟着薄彦下楼。

扶住他的肩膀站直，听到他问：“他喜欢你？”

颜帛夕叹气，摸了摸桌上的热水杯，平复心情。

“那你呢？”他问得很直白，“也喜欢他？”

略加思索，走到一侧桌旁的两个四方盒前，边拆边比划，想转移颜帛夕的注意力：“你要不要再试一下这个裙子。”

新生会在九月最后一周的周五，晚上六点开始，三个小时的表演后，再是半小时的娱乐游戏环节，最后舞会收尾。

安静的楼梯，他嗓音又懒又哑，很勾人：“刚那个姓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