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又开始骗人：“什么恋爱条款之类，大家不都干这个？”

刚直起身，听薄彦问：“用什么漱口？”

作势要往洗手台下跳，被男生按住。

她睫毛很长，半垂眼皮时，投下一小片阴影，头骨小，五官又精致，漂亮得像洋娃娃。

颜帛夕虚嗓，还是想往下跳：“为什么总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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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什么啊颜帛夕扭动身子，这人怎么这么粘人？

她醒的时候房间没人在，摸到浴室，从柜架上找了没开封的牙刷。

薄彦帮她擦了眼睛和额头，毛巾又放在水下冲洗。

1017/症候群

吴文宇沉默长达三秒：“我以后再大半夜接你电话我是傻逼。”

“睡的还是我的床。”想想就心肝脾肺都爽。

颜帛夕瞧着他：

“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女朋友在我卧室睡觉。”

颜帛夕茫然了一瞬，没顾得上躲毛巾，温热又湿嗒嗒的触感贴在脸上。

“什么条款？”因为前一晚的酒醉，她嗓子还哑着。

越说越离谱了，他一定在骗人。

薄彦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把人按进怀里，颜帛夕嘴巴里还有泡沫，要窒息，微挣往后，口齿不清：“沃在刷牙。”

浴室死角，颜帛夕左侧是洗手台，身后是墙壁，被他堵的避无可避。

“我知道，”他笑得混里混气，扣着她的下巴侧头看了一眼，抽走她手里的牙刷，搂抱着把她往浴室带，“早上起来不抱抱？”

被薄彦推进浴室，她拢着头发弯身在洗手池里吐掉泡沫，薄荷味的牙膏，在嘴巴里久了，舌头发麻。

她脸被闷在毛巾里，嗡着声音：“什么大家都干？”

颜帛夕受不了这气氛，伸手想拿口杯：“我自己可以”

墨蓝色的玻璃杯，颜帛夕垂眸盯着，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颜帛夕盯着他的动作，觉得薄彦实在不适合帮人洗毛巾。

而且她睡了一夜衣服都没换，沾着酒气，有什么好抱的。

大少爷没做过这种事情，揉了两下，瞟了眼洗手液，挤了两泵在毛巾上，接着揉：“订个条款？”

“我朋友他们，”慢腾腾的语调，“每天晚上固定打电话打视频，几秒不接对方就可以生气，周末约会要呆够几个小时，之类之类”

她推开：“不用。”

实在没办法，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漱完再弯腰吐掉。

：“那你给我打电话是要干嘛呢？”

她身上的裙子半松，背后的绑带吊垂着，不要看也知道露着大片滑腻的背。

他懒懒的腔调，说什么都像开玩笑。

这次两人比刚刚挨得更近，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他笑看她的眼睛：“喜欢你啊。”

薄彦轻拍了拍她的头，又喂她一口：“还有。”

薄彦手晃了一下，避开，再接着抱她在洗手台，从柜架里抽了条新的毛巾，水龙头打开，放在水下揉洗。

没等她回答，他已经拿自己的口杯接了水，递到她唇前，晨起慵懒的嗓音：“用我的吧。”

“”

薄彦右手撑在她身侧，把她牢牢圈在怀里，已经开始自顾自地说条约：“我们晚上会见面，所以就中午打一次电话？晚上回家，无论以什么形式，要在一起呆够三个小时，每周抽一天，全天在一起，另外每晚都还是要抱”

第二天早上八点，颜帛夕正在浴室刷牙，薄彦从外推门进来。

浴室比外面空间小，他落嗓的声音沾了潮湿气的黏腻，又有点痞。

听起来像在骗人。

和薄彦对视了几秒，才反身回到浴室，吐掉泡沫又折回来，跟他解释：“我刚开门看到赵姨在敲我的房间门，就没出去。”

薄彦凝着她半晌，笑了一声，一手扶在她的后脑，另一手杯壁贴着她的唇，嗓音沉了点，催人也催得漫不经心：“快点。”

薄彦进来时，她嘴里还噙着泡沫，脸上是将醒未醒的懵怔感。

薄彦把洗好的毛巾拧掉水，对折，走过来，一手托着颜帛夕的后脑，帮她擦脸。

薄彦毛巾抄着她的腋下把她重新压回去，站在她两腿间。

这个脸没洗完, 卧室传来薄彦的手机响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