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看的是蒋卓阳的名字，忘记蒋公子原名叫蒋秋收了。”

蒋大海心下暗忖，但看着媳妇面露焦急，有些狐疑：

院试不过是科举考试的开始，未来的路还长的很啊。

视线落在一旁的凡文身上，只见对方猛地一拍大腿，急忙开口道：

……

心思杂乱间，手中纳鞋底的针一不小心戳在了她的食指上，鲜血从指尖冒出，染红了手中白净的鞋底，在上面留下一朵暗红的小花。

“他爹，他爹！”

刘红梅用力握了握鞋底，面露忧愁：

按照时间估算，此时院试已放榜，儿子怎么还没回来呢？

“看啥啊！”

扎破就扎破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上首的梁嵩看着二人君子端方，眼中虽有少年人的自傲但却并无得意和自满，心下满意了几分。

在听说梁起也是秀才，且梁嵩还是两人的先生后，众人更是震惊和羡慕。

“你看！”

在和梁嵩的同窗好友们聚餐拜别后，一行人便准备回乡。

“奇了怪了，她刚刚不是说吃过饭了么？”

看着鞋底上的血迹，刘红梅心中暗叫不好，收拾了下东西，急匆匆的朝家中赶去。

等时间差不多了，贺喜的官差方带着众人离开，三人也回到了屋子里。

两人打开大门，将报喜的官差迎了进来，伴随着鞭炮和道喜的声音，灵柯也被众人围在了中央。

看着对方眼底没有一丝嫉妒，反而是打心底里的欢喜，灵柯笑道：

“我刚刚纳鞋底的时候把手扎破了。”

“卓阳兄！恭喜！”

难道是没考中？

大榆村。

刘红梅快步回到屋中，将手指和鞋底递了过去：

“快将之前准备好的铜板拿出来，等下打赏给街坊邻居。”

少年身着红衣，唇红齿白，眉眼带笑，看起来多了几分风采。

“走！”

“我刚刚纳鞋底的时候，想到了秋收，你说这么久了，那孩子怎么还没回来啊，你说我以前纳鞋底从来没有戳到过手，怎么一想到秋收，就戳到了，而且这鞋底还是我给秋收纳的，你说秋收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傍晚屋子有些黑，蒋大海眯着眼瞅了半天也没看清，满脸疑惑：

刘红梅：……

歪坐在床边正眯着眼一脸享受的吧嗒着烟锅的蒋大海听到声音，被烟雾呛了一口，咳嗽了几声方有些不悦的回道：

“到底怎么了？”

要不是看你年纪小，少爷我就一脚踹上去了！

蒋材回过神来，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布袋，一脸得意道：

刘红梅自从灵柯离开后一有时间便会坐在村口的大榆树下，边做活边看着不远处的道路。

“谁知道呢？没准是她家那两个儿子儿媳又闹幺蛾子了！”

或者是……

看着刘红梅离开的方向，婶子一脸狐疑。

梁起笑容灿烂的以茶代酒，对着灵柯抬了抬手。

另一人撇了撇嘴嘲讽。

“蒋家大娘，你这么着急这是干啥？”

越说她越觉得自己猜得对，将纳了一半的鞋底扔到床上，开始翻箱倒柜的收拾东西。

“咋啦！”

刘红梅还没进门，便对着屋中喊道。

“我灶上还烧着饭呢，我先回去了。”

所以除去最初官府组织的宴会，后面只有一些富商宴请二人，而无论是灵柯还是梁起都没打算和商户走太近，故而并未参加，所以倒没太多应酬。

蒋壮不识字，所以没有去看，此时听到外面的声音，忙对着一旁满脸震惊的蒋材开口。

秀才虽有多种特权，诸如不用服徭役、家中可以有奴婢、田地免税、见官不跪等诸多特权，但九良府面积极广，下有几十个县，秀才虽不多，但也有不少。

看着少年双眼放光，一脸自豪的模样，蒋壮伸手在对方的头顶胡乱摸了摸：

旁边面露诧异的婶子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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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红梅随意找了个理由，小跑着回了家。

“秋收叔早就让我准备好了，您放心。”

“同喜！”

伸手指了指鞋底上暗红的血迹，又将自己已看不到伤口的手指递到了对方面前，一脸担忧的开口：

梁起：……

考中吗？

见有八卦，众人急忙将视线落在说话那人的身上，大家便开始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