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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初躲开云欢想替他擦掉眼泪的手，不可置信地一摸，一手的泪。

云欢一听，苦笑道。

云欢被他吓了一跳。

“怎么？云欢这么漂亮，这么会脏呢？”

“你也觉得我脏吗？”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场景转换这么频繁，一定不是真实的。

这让他稍微安心了点。

说起来，自从宗门大比后的第二日，沈之初就再也没看过他。

云欢也不勉强，他缩回手落寞道。

手，拍他背的人只是个亏空的凡人，被这么一挥，便退了好几步倒在地上。

对了！

他抓住云欢的胳膊，急切地求证。

是他放松了警惕，明明是最危险的人才对，怎么会忘了这回事呢？

一字不落的。

沈之初想起来了，是季临渊的魔气把他卷入了这里。

沈之初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遮住脖子。

沈之初有些后悔不该对他这么说，尽管他大概知道这里是季临渊的心境，这些人大概都是假的。

但是转眼，他现在又在宗门大比了。

可笑他还在想，要是季临渊真是为此，他要如何自处！

正是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树荫下。

云欢被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沈之初见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出去的路，干脆把云欢拉了起来。

只是他被糖衣炮弹裹挟着，忘记了这一点。

沈之初眉头皱得很紧，在刚刚，他被季临渊死死掐住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没事儿，砂子进眼睛了。”

云欢声音很轻，声音似乎都带着一丝心疼。

“是，是季临渊送我来和你坐一起的吗？”

现在再看到他沈之初才注意到周围的场景。

季临渊本就是这样的人。

沈之初等稍微能呼吸了才转头看向被他挥倒的人。

连忙问：“阿初，你怎么了？”

沈之初狼狈地胡乱用袖子擦了两下，敷衍地说。

云欢诧异道：“怎么会呢？季师兄对你这么好，连宗门大会这等重要的事都要先把你在这安顿好，可不是好吗？而且外门盛传，季师兄可是对你情根深种，还有”

沈之初这次没让云欢换一个叫法。

这一看，还是个沈之初认识的人。

他真可笑，可笑他还以为季临渊是为了他对谢明远动的手。

云欢顿了顿，肯定道：“很好很好！”

季临渊在筑基，那这是季临渊的心境吗？

沈之初莫名，但他向来看不得美人落寞，只能安慰。

“你怎么哭了？”

云欢还想再说，沈之初却猛然打断了他说的话。

他低低地笑了，笑看不清真相的自己。

沈之初本就苍白的脸顿时白得像纸。

沈之初这才正眼看他。

沈之初细细回想，他明明在元空古境上晒太阳啊？！

云欢确实很漂亮，但他的身体也确实因漂亮才亏空了。

云欢。

云欢看了看他脖子，只看到一片光滑，他坐在沈之初身边，纤细温柔。

笑自作多情的自己。

“？”云欢看着脸色突然变得更加苍白的沈之初，心里不明所以，但还是重复了一次他所的话。

只是他现在也自顾不暇，这安慰也有些敷衍。

刚才面临生死这么绝望，也不像他，他能就这么让季临渊杀？没有能力还能没长嘴？死也要咬他一口才是沈之初。

“你说什么！？”

“云欢漂亮？就是因为云欢漂亮才脏。”

云欢一愣：“阿初是第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人，原本我觉得漂亮就是错的。”

“云欢，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漂亮不是你的错，是觊觎你漂亮的人的错。”

可笑他想起这个事儿，还总会不由自主的为他而心动。

而且现在的身体，他自保的能力又回来了，他感觉到了身体里熟悉的晶核。

渐渐地，沈之初也忘了。

沈之初也跟着笑，自嘲地：“好什么好？我和你还不是差不多，我又好得了多少，身不由己，连命都由不得自己。”

但最让他烦扰的是，季临渊对他动了杀心，并付之行动了。

云欢说完，贪婪地看着沈之初，了然笑着：“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季师兄为什么那么在乎你了。阿初，你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