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樾嗅着他如愿以偿的白檀药香，愉悦道：“好啊。”

三愿卿眷顾，春秋共徜。】

卫樾的目光追着他，情不自禁说：“令卿，你再跟我说说话，我想听到你的声音……”

他放下木牌，转身走近浴池。

“防治风寒的，怕你方才着了凉会生病。”卫樾亲了亲温催玉泛红的眼尾，温声说道。

卫樾忍不住笑：“谁让你心软，就吃我装可怜这招。令卿，留下来，好不好？我看不到你真的会疯的，但我又不能顶着这幅模样若无其事继续跟你说笑，我难受……老师，你方才说过的，你没法不管我。”

温催玉瞧见了，目光一颤，旋即别开了眼。

卫樾喉间轻滚：“令卿……”

他默默把解下的衣袍放到旁边，又把贴身放着的两块木牌取出来，才接着宽衣。

温催玉的目光落在那两块木牌上：“是……那年除夕夜的木牌？看起来有部分变黑了。”

夜半，温催玉被强行唤醒，昏昏欲睡地喝了碗汤药，接着嘴里又被塞了颗蜜饯。

卫樾摸着他的长发：“前段日子我独自在家时，闲来有空备下的，以防万一。令卿，疼吗，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你方才哭得好厉害……”

卫樾说着话，下了水。

二愿卿长乐，年年未央。

温催玉莞尔，摸了摸卫樾右手臂上的咬痕：“嗯……别怕，这次不咬你。”

又过了会儿，温催玉睡意朦胧地呢喃开口：“那两块木牌，既然烧坏了，回头我们重写一份吧。”

温催玉不想细猜卫樾在雀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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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樾手上一顿，“你在看我？”

温催玉把甜嘴的蜜饯吃了，又被卫樾喂了半杯清水，才半梦半醒地问：“这个时辰，你上哪儿弄的药……”

温催玉还是觉得现在的情景太过离奇，怎么就稀里糊涂变成这状态了，卫樾可真是……

听到这久违的称呼，温催玉心想，这混账居然还更来劲儿了？！

卫樾始料未及，又惊又喜。

他抬手勾住温催玉的腰身，加重回吻。

卫樾宽衣解带，温催玉坐在浴池边，局促了稍许后，索性大大方方把目光落在了卫樾身上。

【惟愿卫樾所求皆得偿。】

他拍了下卫樾搂着他腰的手：“要沐浴就赶紧去，啰嗦什么。”

“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看，我找个什么东西把你眼睛蒙起来？”卫樾跃跃欲试地提议。

温催玉半蹲下来，吻住了靠在池壁边的卫樾。

此时被问起，他只阖着眼，不回答这个问题。

温催玉感官过敏，碰撞稍微重点都要落泪，全然由不得他自己控制。

卫樾唔了声：“三年前除夕那晚，我做错事之后，你让我把它们烧了……我本来是想听你的话，但丢到炭火里后又实在舍不得，就捞了回来，不过木牌表面还是稍微烧焦了点。”

“可以吗？”卫樾急切地呢喃，“令卿，真的可以吗？”

“当时没想太多，直接用手捞的。”卫樾不想说谎，也不想温催玉太痛心，索性自己大大方方无所谓地说，“我手上的疤痕就是当时烧伤留下的，不过原本烧伤不严重，是我自己犯浑，弄得这么严重的。”

卫樾闷笑了两声，又亲了亲温催玉的额头，万分心满意足地把人抱紧在怀。

温催玉轻轻眨了下眼。

温催玉微微蹙眉，看向卫樾的手：“你拿什么捞的？”

温催玉：“……我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不过应该不至于，毕竟你自残的时候，应当不会特意脱干净了再下刀，还是手臂方便点。”

卫樾抵着温催玉的额头，闷声说：“咬，随便咬……别一直咬，让我能听听你的声音就好……”

……

说起这事，卫樾心虚气短了。

卫樾已经衣衫除尽，被温催玉这样看着，又听着温催玉的声音，虽然说的话题不那么缱绻，但他还是忍不住反应更大了些。

东西，你就会这招！”

温催玉：“……”

温催玉失笑：“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一愿卿安康，岁岁无疆。

水花四溅，卫樾将温催玉拉入浴池。

卫樾轻咳了声：“都怪你，我更难受了。”

卫樾又亲了亲温催玉的头发：“好。”

温催玉这才起身，走到了卫樾搁置衣物的木架前，拿起了那两块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