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世子尴尬地笑道:“皇兄说笑了。这茶是从云南送过来的,价值千金,我不懂这些,平日里都是拿来待客的,皇兄喝着怎么样?”
沈稚:“那也太劳民伤财了,要是被那些官员知道,挨骂的还是我。我就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哥哥一定帮你。”
两人跟着店小二上了楼。
“这算什么,父王待我如同亲子,样样都给我最好的,从来没有委屈过我,皇兄请放心。”世子倒了杯茶,递给沈稚,又给白愁飞倒了一杯,“倒是皇兄,看上去还是这般年轻。”
南王世子试探地问:“皇兄这次出来,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他们酒楼是世子的产业,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世子服务的。
南王世子转过身,沈稚迅速站直。
沈稚神情认真,看向南王世子的眼神深邃又温和,好像在对待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
哪怕他去了京城,也和自己的生身父母如此遥远。
南王世子:“皇兄就带了这一个侍卫?”
可是不久前沈稚还跟他说,他今年二十岁……
如今再见面,他的兄长依然年轻,身为弟弟的自己,不论是性格,还是长相,反而更像哥哥了。
沈稚:“这里用不到你了,先下去吧。”
平南王世子吓了一跳,从椅子上站起来,紧盯着屋外。
沈稚:“我是偷跑出来的。”
“皇弟也很年轻。”沈稚说,“大好年纪,干点什么不好,实在不行你去找块荒地犁了呢,不比现在强?”
上次去京城还是十五年前,南王世子远远地看了他一眼。
沈稚举起茶杯,在南王世子紧张的注视下,递到嘴边,但一口没喝,又放在了桌上。
这些年来,每次南王回京,世子都会称病,留在府中,拒绝上京。
沈稚:“小白看起来柔弱美丽,其实强壮极了,有他在,足以护我周全。”
南王世子笑容勉强,“皇兄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告知父王,命王府准备接驾。”
白愁飞已经分不清,沈稚是清醒的,还是在说疯话。
他那时很羡慕朱厚照。
白愁飞在后面听着,看向沈稚。
白愁飞的心提了起来。
南王世子脸色一变:“你、你是皇兄?”
沈稚笑着问:“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沈稚推门而入。
这位爷和世子前后脚进来,明摆着是认识的,只是不方便走在一起。
“你是谁?”
沈稚:“离京许久,消息难以传达,这我就不清楚了。”
权势养人啊。
上次见面也是这次。
他起身,亲自去倒茶。
白愁飞:“……”我觉得你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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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了。”南王世子道,“既然来了,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水,我也甚是想念兄长。”
店小二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南王世子:“这么说,朝中大臣还不知道?”
沈稚:“是啊,弟弟。”
如今他满身尘土,却因为跟在沈稚身后,得到了尊重。
白愁飞心情复杂。
店小二点头,“您二位请跟我来。”
沈稚:“你三岁离京,被送到这般遥远的地方,也是受苦了。”
店小二:“世子就在房内。”
他的亲哥哥比他大了三岁,便成为天下最尊贵的皇太子,与他的命运截然相反。
世子道:“皇兄请。”
在白愁飞的认知中,沈稚是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自幼与皇爷一同长大,只是迫于无奈,一直未能公开身份。
这样看来,沈稚和世子的确许久不见了。
沈稚脚下没动,歪过半个身子看他,发现他正在很没新意的拿着一个小纸包,往里倒白色的粉末。
十二岁的朱厚照精力充沛,活泼极了,一看就是众星捧月长大的,不像他这般阴郁寡言。
白愁飞:“……”
为了保全他的性命,南王世子来即便来到京城,也是跟着南王身后,一起向先帝行礼,再回到角落里默默无闻。
“不认得我了?也是,我们已经二十年不曾见过了。”
“好啊。”
据闻南王世子身体虚弱,受不得长途奔波。
他一向爱干净,哪怕再落魄,也会把自己收拾得很好,但因为没有名气,总是被人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