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和：“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还望陛下明白。”

朱厚照：“无名岛一案，太傅做得极好，朕打算仍请铁手他们领兵，镇压南王。”

就算南王世子在朱厚照手上，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注定会是一场恶战。

视线逐次落在阁老的身上，朱厚照试图分辨出，南王是否与朝中大臣有勾结。

杨廷和：“下达旨意给广州府那边的卫所，时刻关注南王行踪，准备迎战。安排兵部，自周边调兵……京城中的精锐也要动用，以备万全。”

这个眼神让朱厚照压力倍增，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朱厚照：“那您说怎么办？”

白愁飞给自己倒了杯水，点燃了蜡烛，静静的等待天亮。

杨廷和：“是吗？”

而且南王早就有了警觉，必然提前安排军队。

刘瑾从里面出来，站在后面给他捏肩。

朱厚照还是太子的时候，杨廷和是他的老师，对他管束得颇为严厉。

朱厚照不满地说：“朕哪里不慎重了？”

白愁飞结了房钱，向着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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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担心的是，南王收买卫所。

沈稚肯给他那么多工钱已经很有良心了，他却没有认清现实，妄想逼迫沈稚低头，反而害了自己。

白云出现以后，他更加没了用处，只能做些杂役的活。

杨廷和：“是。”

这些阁老的岁数是他的好几倍，无论阅历还是经历，都比他丰富，老谋深算，什么异常都没有。

他不想去风雨楼。

沈稚提过许多次金风细雨楼，似乎还想将风雨楼的副楼主之位交给他。

南王就不一样了，他蓄谋已久，封地偏远，勾结当地官员，十几年来隐瞒不报，盘踞在南边，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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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阁老们也像刘瑾这样懂事就好了。

太平王的世子只顾着囤积钱粮，其实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了首领，就是一盘散沙，根本用不着打。

朱厚照召集了诸位阁老，在豹房展开会议。

己渺小。

或许……六分半堂里也有他的机会。

如果只有广州府的卫所也就罢了，若是广州以北，几处的卫所全都与南王勾结，那麻烦可就大了。

朱厚照狡辩道：“朕以前确实有不慎重的地方，可是攻打无名岛，那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对沈稚而言，确实没有用处。

太阳升起，又是新的开始。

那时白愁飞以为自己有更大的前途，不甘心只做江湖帮派的副楼主，现在被打回了原型，以前唾手可得的东西变得望尘莫及。

叶孤城待沈稚极好，甚至让他搬进了自己那边居住，教导剑法也尽心，有他在，足以护沈稚周全。

他言简意赅地说：“南王反了。”

上次太平王根本就不知道，他也是倒霉，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什么用处都没有，还连累他下狱。

这几位阁老离开后，朱厚照放松下来，瘫在椅子上。

朱厚照：“懂事。”

刘瑾：“皇爷又不是不知道，几位大人每次看到奴婢都要生气，奴婢再往跟前凑，平白挨骂不说，还连累您心烦，还是躲起来得好。”

白愁飞喝了个半醉，理智好像从他的身上脱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更加痛苦了。

对沈稚而言，白愁飞就是累赘。

他回到客栈，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头疼欲裂。

朱厚照：“至于这么害怕吗？他们又不会吃了你。”

杨廷和：“南王乃是累世的藩王，又远在广州府，此次谋逆蓄谋已久，必然早有准备，臣以为，应该慎重。”

军事向来延误不得，几个时辰后，内阁就送来了将领的人选。

杨廷和静静地看着他。

主将是兵部的人，副将为冷血，其他人员也都是兵部的人。

朱厚照：“虽然没有告知内阁，也没有通知兵部尚书，可不是有司礼监批红吗？而且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伤亡极小，缴获的赃款也充盈了国库，足以证明朕的英明神武，诸位卿家还有何不满？”

外面天仍是黑的，他独自在陌生的房间，身边没有熟识的人，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朱厚照：“朕觉得还是得通知太傅，师傅和太傅商议，尽快拟定好人选呈报上来。”

只要沈稚想，在给皇爷的信上提一句，副楼主之位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