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沈稚平日还算正常，只有在提起家人，还有过往的经历时才会发病。”

小白出来这么久，认知的进度一点都没有推进啊！

白愁飞：“有一位大夫也是这样说的，沈稚其实不会发病，他的记忆和情绪都是共通的，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真的以为外界就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排除掉这一点，只有一个可能。

金风的眼神清明，看起来很冷静又理智。

白愁飞：“我不知道。”

金风：“我们和沈稚之间，不需要接触，就可以直接交流，这是一种意识层面的接触。”

白愁飞觉得他也不太正常。

金风：“当然。”

金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说话？”

金风：“我站在这里，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沈稚的眼神也很澄澈，完全看不到疯癫之人的混乱和迷茫。

白愁飞还为了给他看病，花了那么多钱。

白愁飞跟他们都在一个世界观，应该不难理解。

他要自由！要做自己！

“对你们而言，这是很新的东西。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沉浸在这种意识的环境之中，遇到的人都很真性情，所以沈稚也变得真诚又勇敢、智慧又善良，眼界开阔、多才多艺。”

主要是不爱伪装。

白愁飞又改变了想法，将信将疑，“那是什么地方？”

人类演化？

白愁飞：“请说。”

他刚开始用疯疯癫癫的人设来融入社会，躲避世俗的规则，现在有了更高级的设定，根本不用保持以前的人设了。

金风被他看得心里一慌，还以为暴露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你不会真把自己当金风细雨楼了吧？

金风：“这不一样，花在你身上的都是员工福利，可以拿到六分半堂报销。你给我花的钱，都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必须要还。”

他怎么和沈稚这么像？

金风：“不要乱说，沈稚根本没有病。”

宇宙大爆炸？

证明自己是金风细雨楼很容易，证明他不是金风细雨楼却很难！

因为沈稚的身份还没有定下来，此时的每一个回答，都关系着沈稚的原型。

困扰了这么久的疑惑，竟能在今日得到解答？

白愁飞没有说话，他看着金风，眼神锐利极了，生动明确地传达出了心中的想法：

白愁飞：“你知不知道，沈稚病得很严重？”

白愁飞：“这种话，让人怎么信？”

白愁飞不可能有证据。

金风：“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们现在还不能理解的东西。”

还一直给他灌药！

金风：“沈稚是个表里如一的东西，他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高度统一，跟人相处也很真诚，没有半分伪装。”

太阳黑子？

金风：“你怎么不说话了？”

得什么。”

白愁飞听不太懂，但他已经有了许多应对的经验，直接忽略没明白的地方，转移话题，送金风回去。

白愁飞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白愁飞：“你和沈稚的关系很好？”

白愁飞确信，这也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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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互联网。”

金风：“每个人都会有思考的能力，对于人类而言，需要一定的载体和媒介才能交流。”

从哪里说起好呢？

金风：“你看到的他，就是他最真实的样子，他很少隐瞒你什么，只是你总是不相信，沈稚也没有办法。”

金风意味深长地说：“他没有病，只是你无法理解而已。”

这个看起来无关紧要，但是非常重要。

关七和无情对视了一眼，就把武功传了过去，原话就是用的复制、下载、传送这样的词。

回去的路上两人随意地聊着，聊得越多，白愁飞越觉得熟悉。

他不着痕迹地观察金风。

金风：“让我来告诉你吧。”

他还没有理清他的真实身份，还有和几方势力之间的关系，依然很客气地答道：“我不知道，在沈稚看来，世界是何等模样。”

金风开始组织语言。

白愁飞以为自己足够了解沈稚，可以准确的描述出来，细想却发现，无话可说。

金风好奇：“什么样？”

白愁飞洗耳恭听。

他一点都不知道沈稚的世界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