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该得的，还有……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题弄不明白我能帮到你的。”

姜凝很疑惑：“你不觉得我神经兮兮的吗？”

戚尧找出一套自己的睡衣交给姜凝，教她怎么使用浴室的花洒，一点儿都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一般来说这么晚出门宿管阿姨一定会拦着，再不济也会多问几句，但看到那人是姜凝才放她出去的。

“你住到戚尧家里去了？！”

姜凝脾气不好，不受管教，但成绩还行，而且家住本市。

重回短发状态, 姜凝像找回了一部分不慎丢失的灵魂。

冷静下来，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姜凝突然感觉心里有点儿累。

姜凝咽了咽口水，本意是想掩饰自己的紧张，但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吞咽的声音……

“没事，我虽然脾气不好，但对你的容忍度一向很高。”

“……”

姜凝愣住了。

姜凝来之前他就洗过澡了，此刻头发乖顺地搭在额前，刘海儿有点儿遮眼睛。

戚尧啧啧摇头：“去我定的地方，要是把你头发剪丑了怎么办？”

这什么意思？这个走向莫不是……戚尧的意思是让她留宿在他家？

他们认识这么久了，这个房子她来过无数遍，从来没有留宿过。

戚尧说的不错，姜凝在学校闹的那两次，再加上“浪子回头”的人设和备受关注稳步上升的成绩，无论是年级老师还是宿管阿姨都早就认识她了。

姜凝来得匆忙，什么都没拿。

戚尧歪着脑袋看着她，好整以暇开口：“行啊，这周末去吧。”

“……”

“我就说我出门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人叫住我跟我说了什么话来着……”

戚尧失语苦笑，让她自己去看时间。

很好，此地无银三百两。

“哎。”

虽然戚尧跟她提前打了预防针，但她觉得结果其实还不赖，没有想象中那么惨烈。

姜凝瞪了他一眼，戚尧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现在想起来，跟我说话的人应该是宿管阿姨，她说的应该是‘都几点了还出去？马上要锁门了，你出去可就进不来了哦’，而我压根儿没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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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可鉴，她这将近三十年还没有过跟异性单独待着共处一室的经历，今天脑袋发懵导致的意外，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那晚过后, 一切如常，姜凝短暂地失去了一下理智，很快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全心投入学习之中。

“唔……看到你这么晚出现在我家门口还是挺吓人的，但是现在已经没事了，缓过来了。”

“糟了……”

戚尧看起来似乎困了，见她出来，把书合上了。

姜凝揉了揉自己的脸，感觉这一天既是她人生中最闪耀的一天（在其他人看来），而在最在乎的人眼中，大概是她最痴傻的一天（在戚尧看来）。

姜凝真的只是想到了自己半长不短的头发，随口一问，但是看到戚尧那双愣怔的眼睛，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姜凝低着头去洗澡，吹了头发出来以后，看到戚尧还在客厅看书。

是戚尧带她去的地方，怎么样都好。

“担心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好意思去叫我，干脆等你结束。”

宿管阿姨一定想“学校老师领导都不管她，我管她那么多干什么，何况看起来是个有主意的，自己能卯足了劲儿把成绩提上去，做什么事也应该有她自己的道理，随她去吧”。

她原本是想直接去客卧的，但思来想起还是觉得应该打个招呼。

“别了吧，本来就是学校的大人物，这大半夜的，明天事情再闹大了。”

“你该庆幸我住在学校旁边。”

“要不要一起去剪头发？”

简直像个傻子。

“你怎么没去睡觉？”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转身就往客卧走：“我困了，你也睡吧，晚安。”

打破这一切的是康夏提出的问题。

有点儿暧昧了。

063

姜凝下意识捂住了她的嘴, 反应过来后，才发现其实没必要。

“我还是回学校看看能不能敲响阿姨的门吧。”

姜凝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刻意放松身体，克制转身。

姜凝问戚尧：“现在几点了？”

戚尧被逗笑了。

姜凝干笑着：“好，地方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