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笔墨纸砚被太子甩了一地,墨汁溅到他们的身上,瓷器碎片乱溅,有些甚是划过了他们的面颊,隐隐的透出血痕,他们也一动不敢动。
“至于戏中,并无棠儿,棠儿是太傅之孙女。”
“不怕。”季文珏声色淡淡。
太傅目光微怔。
……
这名字,还真是不陌生。
“揭开糊名。”雍州知州道。
苏棠脸上越发无辜。
季文珏把册子递过去。
换做之前,只要是前十名,他们换个位置轻而易举,也不算得罪人。
雍州知州,王通判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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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是好大的胆子,还真就不怕怀疑到自己身上……”
“怎么会……”惊讶出口又连忙的闭了嘴。
雍州州试之后。
众官吏们纷纷道。
“嘶,真是好大的胆子~”
厚重的夜色中,府衙内灯火通明。
太子盯着他们,忽的一笑:“都起来吧,也不怪你们,孤都不知道镇国公府来了这么一出,你们又是能从哪里知道。”
“大人公正。”
王通判道:“谨听知州大人之命。”
国泰民安
“因家中变故性情大变的小郎君,首辅家意外走失的小娘子,凭着一手商贾之术挣出身家,连中三元终为朝中肱骨,可是叫国子监的那些家伙们都嗷嗷的叫,只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小郎君,连中三元,位极人臣,又恨不得也能碰到那样
四皇子府。
“啪——”
册子为首的就是“大乾文泰三十二年各州州试解元名单。”
在场所有的官吏们松了口气,可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你可知若是你这戏晚一日,我都不会这般问你,可怎么就是在今日?”太傅说着,从袖里抽出一本小册子,“你看吧。”
案卷的糊名揭开,众人看到上面的名字,或意料之中,或松了口气,但当看到头一名,在场众官吏都不由色变。
是他,竟然真的是他。
当在场众人头明白。
“……”
“王通判如何决断?”知州问王通判。
的小娘子……”
季文珏放下手中的折子看过去。
上官文语窒:“殿下何意?”眼珠子不由往季文珏手中的册子上看过去。
最后选出了十份卷案。
“殿下。”上官文大步的进来,手中折扇摇着,倒也顺着几缕轻风。
太傅有点儿被气笑了。
知州直嘬牙花子。
“好大的胆子啊~”
雍州知州,王通判也在忙碌。
“知州大人公正。”
……
上官文一脸兴奋之色:“殿下不知道今儿个风云楼的戏多有趣……”而后就把风云楼的戏讲了一遍。
这位身后有方家,还有太傅府~
众官吏行礼。
上官文打开:“今年的府试名单这么早……”
苏棠茫然的接过来,打开。
花团锦簇,宽敞的堂屋内放着冰鉴,天已经热起来,人从外面进来就带起一股热气。
“诺。”
一道声音缥缈恍惚飘入云际。
“……”
旁边的侍婢更是连呼吸都几乎屏住。
毕竟这是他们先选好了名次之后才揭开糊名,简直公正的不能再公正。
一旁太傅道:“此戏一出,京里少不得去寻,连中三元,他可就只差其一。”
侍从们忙着端茶送水,案边的官吏们忙着判卷子。
精致的楼阁亭台,四周护卫林立,婢女行走间如春波荡漾,寂静无声。
“是,是。”
面前一众幕僚,低眉垂眼,几若无声。
知州“呵呵”干笑几声,提笔,利索的在纸上划了几个圈。
“好在这回咱们都在这里。”王通判道。
出戏,也是为鼓振士子之心。”
中年男子一一看去,嘴角的冷意更重:“怎么?无话可说?”
苏棠下意识的扫向下面的州府,很快落到雍州的字眼上,上面赫然写着“雍州解元,卢静渊”
于是都看向为首的雍州知州。
可眼下——
窗子映出外面的光亮,偌大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隐纹暗藏的飞龙模糊,嘴角轻勾着似乎在笑,眉目间却已尽是寒凉。
一众幕僚几乎一起跪倒:“请太子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