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亭雪扛着香君,从窗子跳进屋,然后把她稳稳地放在了太师椅上。
用,皇帝要办的事情,你敢坏事,就只能死。
哦,还有教坊司里剩下的那些美人什么都不知道。
“公公塞的,没有公公的允许,香君不敢取出来。”
但是有钱的人,在哪里都不会过得太差。
香君嘴里还塞着汗巾,瞪圆了一双小鹿一般惊慌失措的眼,可怜兮兮地看着顾亭雪。
毕竟她们这一批入宫之前,就已经死了二十四个人了。
她只能让小路子偷偷打听,想办法去看那三个女子一眼。
这回香君是真的不敢动,看着那刀刃上的寒光,她便知道,只要她敢往前挪动一点,就能立刻血溅当场。
“公公,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没有探听帝王秘辛,我只是听说这几日跟我一起入宫的乐伎有人侍寝了,想着她们说不准能成为皇帝的妃子,以后都是姐妹了,便去看看她们。”
没人会告诉她们真相。
也不知道是皇帝后宫人不多的原因,还是顾亭雪对后宫的管理严谨程度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
顾亭雪都要被她给气笑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香君吓得赶紧往后依靠,抵住太师椅的椅背,一动不敢动。
“是么?那你如何知晓她们侍寝的?”
香君去的时候,那姑娘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
小路子来回话的时候,整张脸都被吓得惨白。
小路子觉得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怕得要死。
她仔细看过了,这舞姬比她上辈子受的伤要轻许多,兴许能熬过去。
然后,又这么过了一个月,又有三个女子伺候了皇上。
香君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顾亭雪用汗巾塞了嘴,一把扛起离开下人房。
怕是满宫里知道此事的不会少。
“不用怕,宫里那么多双眼睛呢,三人大活人进了太极殿又被抬出来,看到的不会只有你一人,只不过大家都装聋装瞎罢了。”
这个舞姬,上辈子没有进宫。
这回小路子回来说,有一个舞姬留了一条命,人现在被扔到了宫女住的下房里,等着断气呢。
这一路,香君算是感受到了咱们的这位掌印太监在宫中的能量,他们两个这么显眼,回去的路上却一个人都没有碰上。
香君想起身,可面前的顾亭雪却忽的弯腰,双手抵住太师椅的扶手,凑了上来。
等到香君的双脚再次落地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宫里。
想到是自己顶替那小官女子进宫,舞姬才补上她的位置,香君心中对那舞姬就生出了许多的愧疚来。
虽说不受宠爱的妃子,除了不会被饿死,什么都会被克扣。
不是吧,怎么又想要她的命?
香君知道,等到用完这十二个女子,皇帝的病才会好,他才能让女子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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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那姑娘塞了一颗保命的药,又处理了身上的外伤,上了金疮药。
顾亭雪冷笑,“这会儿倒是胆子小起来了,探听帝王秘辛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畏首畏尾呢?”
所以,这段时间,香君没想过要得宠。
拿着从“父亲大人”那里弄来的昂贵的药,香君穿着宫女的衣服,趁夜深,偷偷潜入了下人房里。
恐怕只有那位单纯的贵妃娘娘一无所知。
“顾公公……”
他偷偷看了一眼,说那三个女子浑身都是青紫,没有一块好皮,下身都是血,甚至有肠子都掉出来的。
你觉得我很好骗?
宫里只要肯使银子,只要不越了规矩,什么都能买到,所以,香君和三个宫里的人,也都不曾吃什么苦。
她们还以为那些先伺候皇帝的歌伎已经当主子了,还期待着自己也能一朝飞上枝头呢。
他伸出手,将香君嘴里的汗巾取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香君才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离开,然而,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站在自己面前。
香君嘴巴一瘪,眼眶就红了,委屈地说:“难受死了。”
胆大包天的一个人,在他面前装什么小兔子?
香君额头上的冷汗都要滴下来了,飞快地思索着要怎么解释,却见到顾亭雪手中多了一把小刀,直接就抵在了香君的脖子上。
……
“难受不知道自己取下来么?我可没有绑住你的手。”
“塞着不难受么?”顾亭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