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人的态度让她确定，她的猜测没有错。

来人叹了口气，说：“是的，她有孕了。”

她声音嘶哑，几乎要怒吼出声：“贵妃？飞鸾宫？”

即便寝殿里忽然多了两个人，她也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坐在那发呆。

“而是飞鸾宫。”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我就知晓，你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来人一字一句，狠狠刺入阮含珍的心口中。

“你能做到吗？”

好不容易维持的平和被破坏了。

阮含珍哭着重复：“我恨透她了，我恨不得她死了才好。”

“很好。”

阮含珍垂下眼眸。

“你……”

“含珍。”

来人弯了弯眉眼。

来人面容慈悲，仿佛救苦救难的观世音那般，普度众生。

此刻东配殿只一名小宫人侍奉，她看到来人，直接愣在原地。

这一日午膳时分，素雪刚出宫门，两道身影就悄无声息出现在了东配殿之外。

“如今你母亲被逼自缢，你父亲贬官降职，你自己从惠嫔降为了宝林，被罚闭宫思过数月。”

来人垂眸，唇角却噙着一抹笑：“也不是映玉宫，而是……”

她说着，看向阮含珍：“你难道想看着她诞育皇嗣，荣登后位，母仪天下，风光一世吗？”

“不是淑妃，”来人淡淡道，“是贵妃呢。”

“那贱人怕是升为了淑妃吧？否则也不会修映玉宫。”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姜贵妃有孕了。”

阮含珍瞪大眼睛。

阮含珍说：“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要那贱人一尸两命。”

“这贱人她也配？”

疼痛难忍。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我猜到了。”

她瞪着那双通红的眼睛，最终开口：“你想要我做什么？”

阮含珍瞪大着眼睛，在听到母亲被逼自缢这几个字的时候，已经流出了血泪。

不悲伤自己失去至亲，只是痛恨自己在博弈中惨败收场。

“看来，我们达成了共识。”

阮含珍满心戾气，却还未彻底失去理智，她看向来人，问：“你为何要帮我？”

她的目光依旧闪烁着让人胆寒的戾气，可拍素雪后背的那双手，却温柔无比。

片刻后，她露出惊讶的表情。

来人慢慢笑了起来。

阮含珍正坐在贵妃榻上发呆，她夜里睡不好，白日就总是困顿，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还有一个消息，看来你不知晓。”

“我恨她。”

阮含珍慢慢抬起头，目光上移，落在了来人脸上。

阮含珍愣了一下。

来人叹了口气。

来人依旧面容平静，她淡淡看着阮含珍，看着她发疯，看着她怒火中烧，看着她逐渐失去理智。

然而下一刻，她努力维持的平静就被打破。

“什么？”

阮含珍伸出手，轻轻环抱住素雪。

两道身影直接踏入东配殿，瞬间便隐没了踪迹。

“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什么？”

她说：“我能。”

来人声音温柔，轻声细语唤她名字。

“含珍，我今日来，就是想要帮你。”

她当时以为素雪怕她难过，才故意欺瞒她，因此没有多问。

“姜贵妃可是一路踩着你上位的，”她说，“若是没有你，也不会有今日的她。”

她的语气都变了调，声音凌厉，蕴含着浓重的怨气。

稍后一些的身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那小宫女吓得紧抿双唇，低头不敢多看。

来人没有让她开口，她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自顾自在对面的官帽椅上落座。

“因为只有你真心待我啊。”

来人平静地诉说着另一个噩耗。

虽然素雪下意识否认了她的话，但阮含珍又不是真傻，光听那宫殿的声音，就不可能是简单修。

这眼泪不是痛苦，不是伤怀，只有无尽的怨恨。

相比方才的癫狂，现在的阮含珍反而沉默了。

阮含珍心中的戾气再也压不住，尽数喷薄而出。

“你甘心吗？”

自从长春宫宫人减少之后，素雪就越发忙碌了，又因之前凡霜之事，如今素雪都是亲自领着小宫人去取膳食，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