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为了隐藏锦年的身世，他已经很久没去祭拜过白沐锦了。

“救救……我的孙儿……”

白沐锦

司循半夜醒过来一次，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司锦年满脸紧张的盯着他：“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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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锦年有天被抓走，司循在救了他的第一年，便到黑市卖了玉坠。如是已经万般谨慎，没想到该来的虽迟但到，这般紧绷着神经，想搬家的心再次涌上心头。

司循低哑开口，忍不住又不停闷咳，他的心肺不断被震颤，胸口也在被子下不安的起伏。他知道自己在此时绝对不该再想那些会刺激到身体的事，但一眼看到完好摆在桌上的玉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哎！司循你怎么了？”

司锦年赶忙顺着他的心口，不明白他怎么就又难受了。

“贺伯，把药端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安静的能听到规律的呼吸声。

“？”

司循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有点累了咳咳……”

“司循？司循！”

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去洛水谷，没想到今日竟还是锦年主动提出来的，司循思维错乱，试图为司锦年突如其来的行为找补，心里一急，又毫无预兆的闷咳起来。

司循意识到自己发病的时候，四肢已经一点也动不了了。他努力颤动眼瞳，想要安慰司锦年，微微张开的嘴里流出一股黏稠的口涎，脖子后仰，彻底昏了过去。

司循心里莫名起了不好的预感，十几年前他去给白沐锦上坟，无意间发现溪潭涧倒着一辆马车，大概是从山坡上掉下来了，马已经摔死了。担心有人需要帮忙，他壮起胆子上前掀开了门帘，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大概四、五岁，满脸是血的小男孩。

“好多了。”

“！”

“那我扶你躺下吧，等下贺伯煎好药送来，喝了早点睡。”

“请带他……走吧……他叫凤皇……”

一定是有人跟锦年说了什么。

锦年奶奶嘱咐他妥善保存的玉坠，竟跟锦年从国外拍卖回来的玉佩是一套的，怪不得他会觉得似曾相识。凤纹同心如意佩中间空出来的一小块，不正是那块被他卖掉的玉坠么！质地、图腾、玉色……

司锦年让下人时刻备着安神舒筋的中药，司循是脑病，但津城买不到抗痉挛的药始终是个隐患。

“这个玉坠……会有人找他……一定会……”

不等司循点头，司锦年赶忙丢掉司循的鞋袜，扶抱着他的肩颈，小心往两个高枕上躺下。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口打圈，紧张的问：“现在呢？”

玻璃般的黑瞳中倒映起司锦年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