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

当晚白敬臣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司循哥你别着急，古川枫元的大部分兵力分去增援，明日城里只有三团护卫军，我们本就计划攻城，提前动手准能救下锦年！”

“我可以去吗？”

时间在某一刻静止，他又想起了那年去上京的场景，路好像都一模一样，他跟白敬臣也是这样并排坐在后面。

每次濒死的时候，想到司锦年在这个世上孤苦无依，司循的意识都竭尽全力的努力对抗身体，他并不是怕死，而是太舍不得他的小朋友伤心了。生命体征检测仪上的数据时有时无，医生都感慨从未见过如此求生欲望之高的人。

白敬臣无奈点头。

“你什么出发？”

锦年……

因铁丝划伤身体，引起尿道感染。

喂下去的退热药不到五分钟被吐掉，就重新拿新的吞下，司循半靠在床上，反正哪也去不了，索性就看着他跟司锦年的合照发呆，他始终相信白敬臣能回来，司锦年不久也一定能回到他身边的。

“咳咳……”

他没时间跟汪东南解释其中的关系，转头立刻将司锦年被黾东军关进监狱，已经游行了两日，明日午后就要被公开斩首的事告诉了司循。

一颗又一颗止痛药咽到胃里。

榴弹炮车准备完毕，他们借着夜色一路往上京开去。

司循送回房间时早已半昏迷状态，可又不知怎的，心慌神乱格外严重，如何浑身绞痛抓着被子也迟迟不肯闭眼。

司循颤动长睫问白敬臣，声音低弱而强硬，不像征求他的同意，反倒跟陈数自己必须要做的事一样。

他正因为锦年瞒着自己到医院上班而大吵一架。

车窗外黑漆漆一片，除了过水路时偶尔反射进来的光，司循只听车轮碾过树枝杂草的声音，判断还有多久能见到他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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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要帮民意党运一批弹药，锦年担心他受累，还出手打伤了敬臣。原以为他不会来送他们，怎料车子刚开一会儿，他的小朋友就飙车截停了他们。

是不是你也要回来了？

间，汪东南不由惊了一下，冷汗发烫：“司先生，您这是发烧了呀！”

高烧吐血。

这个节骨眼上，他没有把沃卓尔·李因萁明日午后要被当街问斩的事情说出来，想着等白敬臣回来好好搞清楚怎么回事，汪东南让人打扫了这里最好的房间给司循，请医生为他开药。

司循不懂如何打仗，时间紧迫，自听到司锦年出事的那一刻起，表面上除了虚弱看不出什么，实际上心已经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个小时后，坐榴弹炮车从小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