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房间,进门,就看到那有着美丽长发的男人趴在地板上,抱着自己用来打水的木桶狂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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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看着呕吐不止的人,放下手里的食物,慢慢退出房间,随机抓住一个路过的船员问对方:“人鱼也晕船?”
“呕——”这是人鱼呕吐的声音。
佩罗卡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冲过去捏在手中还用牙咬,在上面留下微不可闻的印记,抬头惊讶地看向船长,声音颤抖:“人鱼的眼泪?”
确定对方没变后缩回身子望向自家船长,眼神里充满以前不曾有过的质问:
“就这几个?”
加菲尔德作为船队中唯一的狼人,奥尔辛善心大发给了他单独的房间居住。现在那个人鱼住进去,倒是和气质非常符合,毕竟都是兽人。
“小点。”
“不行。”只见男人抬手晃晃腰间的配饰,瞬间一条散发银光的绳索就出现在他的眼前向其他地方延伸而去。
“不是!我是你的大副,我有自己的船,在你船上当老师几个意思?”
左脚迈出房门的瞬间,右腿就被东西打得趔趄直接单膝跪在地上。佩罗卡心里搓火又不能骂人,只得咬牙切齿转头明知故问。
从吐出的是水来看,这位已经呕了很久。
加菲尔德闻到大副的到来,刚回头就看到男人华丽转身扶着墙开始干呕,不解的他甚至以为是自己这间屋子被下了什么诡异诅咒。
狼人刚来海上不久,在陆地时也不是什么好学的主,对其他非人类生物并没有多少了解。
男人把玩着一颗珍珠,神色慵懒地对着他露出温和到人脊柱发紧的笑容:“我说了,你教。”
是那个人鱼在吐!
但富可敌国确实是他的梦想。“我把他带去我船上?”佩罗卡心动。
“这一颗市价在九百到一千五金币,贵族那些废物可以给更高。而那狗很喜欢哭,你要是有本事,能富可敌国的梦想。”
说罢,眼前的珍珠就被一只大手覆盖,抬眼是自家船长皮笑肉不笑的恐怖面容。男人薄唇轻启,下巴上还没刮掉的胡茬跟着一起动,用迷倒无数人的充斥雄性魅力的磁性嗓音说:
“说吧,留下一枚炸弹是为了什么?想要让他在船上给你做饭?还是把你做成饭。”
“给我吧!”
奥尔辛和善地笑着:“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而且一个狼,一个“狗”,这地方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狗窝。
“对。”
“都这么大?”
那条人鱼没有变成晚餐而是作为船员留下的时候,大副佩罗卡特地从船长室的窗户里探头出去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紫色。
一生最怕麻烦的佩罗卡当即选择放弃,两手往裤兜里一塞,潇洒地转身就走:“谁爱当保姆谁当,又不是我让他留下的。”
佩罗卡骂了句脏话,瞪大眼睛看着绳索,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能再开口:“真当狗啊?”
很可惜,没有。
一向随心所欲的船长品着杯中的淡水,仿佛那是杯发酵了二十年的陈年佳酿,眼皮都不抬地无视他的问题,冷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圆滚滚的珍珠拍在桌上。
“您可真是英明神武啊船长。”佩罗卡给男人鞠躬,约定每周的周一到周五来艾森弗洛特上当这个“家船教师”。
靠近房间最先是听到声音,还是海盗船上罕见的呕吐声,其中夹杂狼人小小的询问动静,回答只有“呕——”。
“这,算是你教会那海狗规矩后的报酬。”
“你是傻逼吗?”对方毫不客气。
从船长室走出去,佩罗卡本意想要返回自己的贝阿德号上。可就在上绳梯前脚步一转,去了船员的休息室里。
佩罗卡突然兴奋起来,较快脚步走进房间,想要好好看看这个晕船的人鱼是什么样子。
“呕——”这是大副呕吐的声音。
屋里倒是没有什么酸臭味,反而多出点海风感觉的清香。他吸吸鼻子,确定这味道就是从桶里传出来的。
每颗都有他的大拇指指节大小,饱满圆润,在木桌上闪烁蓝绿色的温润的荧光,写满了“我很值钱”这几个字。
结果进门的瞬间他就被屋里混杂的气息给熏得眼睛都难以睁开,像是个拌着海洋气息类香水的泔水桶。
佩罗卡站起来,试图从男人眼中看到开玩笑的神色。
“牢里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