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脾气也顶不住了。
你是个很麻烦的人
他眼中的情绪令裴雾心惊。
裴雾愕然:“什么?”
“自欺欺人。”裴雾打断,眼中的清明将阮寒彦的腥黑照的无所遁形:“不管你是喜欢还是厌恶,本质都没区别,你想我痛哭流涕,跪地求饶,成为你的奴仆或是你的手中的败者,都是尊严全无的下场。”
阮寒彦忙说:“抱歉,我当时太年轻,不会表达,我见不得你身边有别人……”
阮寒彦挂断了电话。
忽的,阮寒彦一步上前,扬起了大片的粉末。
宿琛不算一个值得依靠的alpha,即便他是高阶,阮寒彦很清楚这点,所以他也乐意勾勾手指哄宿琛,装作一个温柔乖巧的oga。
阮寒彦一字一句:“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你成为朋、友!”
裴雾紧握方向盘,看到阮寒彦从车上下来。
阳光被黑夜吞噬得就剩最后一线,正好照亮阮寒彦脸上难以言喻的癫狂。
“阮寒彦,你是在亵渎‘喜欢’这两个字。”
“我可以跟宿琛分开。”阮寒彦说。
一分钟后,那辆车的引擎野兽般嗡然咆哮,以极快的速度擦着裴雾的车身而过,在裴雾骂了句“疯子!”后,轮胎发出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甚至打弯之际都迸出了火花,最后斜着挡在了裴雾的必经之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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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雾心中升腾起莫大的震惊与荒谬。
裴雾冷声,“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做了什么?”
裴雾早有准备,猛踩刹车,停下时离那辆车的尾巴不过半米距离。
不等他细想,阮寒彦站起身来,他嘴角都被打出了血,却跟感觉不到疼似的,死死盯住裴雾,“包间里的那个oga一言不发,他都能看出他的难处,裴雾,你对谁都好,除了我。”
毕竟对方的高阶信息素确实蛮好用的。
“阮寒彦!”裴雾撑开一条手臂死死挡住,强悍的精神力让他的意识在短暂昏沉后快速清明起来。
阮寒彦想着裴雾怎么还没倒下,思绪又在这一推间,回到了数年前的一个夏夜。
剂量不小,裴雾眼前黑了一下,他后退半步膝弯抵住车头,几乎是同步,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
可能料想到裴雾不会开门或者开窗,这人手里还提着个大扳手。
直到刚升大二,某个傍晚他发热期突然提前,双脚无力地坐在一处没什么人的人工湖旁,两三天前他就跟宿琛开启了冷战,当时一个电话过去,对面喝酒聊天,有女生娇俏的笑声,宿琛那么得意,懒洋洋地问他:“知错了吗?”
阮寒彦张了张嘴,却一时哑然。
“我可以一辈子用抑制剂。”
“随便吧。”裴雾说:“阮寒彦,即便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我们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半晌,他沉闷开口:“我的初衷不是那样的。”
他恨恨看向阮寒彦,阮寒彦也不怕,他脸上竟然溢出开心,因为裴雾对他不再是无视了。
一片死寂中,裴雾平复好了情绪,突然有点想笑:“喜欢?你管你对我做过的事情,叫做喜欢?”
裴雾脸色极冷,推开车门下去,理了理领口,然后在阮寒彦走近后,一拳砸了上去!
裴雾心头忽的闪过一丝异样,他在对阮寒彦这种人漫长的费解中,终于察觉到了某种微茫的可能性。
“还有。”裴雾用力推开阮寒彦:“你的信息素味道太浓了,我不喜欢。”
“我可以一辈子用抑制剂。”阮寒彦重复:“直到腺体凋零。”
毫不夸张,裴雾头皮都炸了。
“我不喜欢宿琛。”阮寒彦的头缓缓靠过来,眼眸亮得吓人,像是要把所有的“真心”都呈现给裴雾看,“我不喜欢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
发热期的热潮跟渴求在蚕食理智,身体上的不舒服更加雪上加霜,而在这几天内,他引以为傲的家庭也发生了重大变故,他那标榜十好男人的父亲,出轨了。
裴雾毫无防备,几乎是吸到的第一下就发觉了不对,他立刻捂住口鼻,没想到黑市上用来抓捕oga,被oga群体深恶痛绝的东西,阮寒彦拿它来迷晕人。
阮寒彦本就娇养,又是个oga,体能同裴雾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扳手落地砸出“哐啷”声,他只来得及捂住脸,然后倒退数步,控不住平衡地摔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有病?”裴雾真的服气,真的,“我跟宿琛根本不联系,他花心也不单单是对着我一个人,你真当我是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