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霜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你是第一次？”

他快速眨了一下眼，努力压制住眼底的戾气，显得自己善解人意，言不由衷地说：“你都已经工作几年了，要是谈过的话，也是很正常的。”

他满意地看到顾星霜一秒充血的耳廓，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语气变得委屈：“我都是真情表露，把心里想的都实际付诸行动。”

还初恋呢。

“我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不会乱吃飞醋。”

顾星霜忍住吐槽你还看上许念平了呢的冲动，还是狐疑：“那你那么……”熟练？

顾星霜居然觉得他谈过好几次！

“我才是你要共度余生的人，以前那都是绊脚石。”

“毕竟你现在就算谈过，也已经分了，我才是你现任。”

全游最诚实的玩家的谎话全都说给他听了。

他人生前22年都在为了在等顾星霜出现。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宝贝，你谈过吗？”

顾星霜好笑，主动牵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指：“没有，你是……我的初恋。”

应沅知道顾星霜不好意思说那个词，他不等顾星霜说完，俯下身，贴在顾星霜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经验主义。”

一想到顾星霜以为他有过别的恋情，应沅心都要碎了。

两个人贴得太近，顾星霜听到这些露骨表白的话，艰难消化着，还未消化完，应沅一句接着一句。

“你都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

他和顾星霜对视一眼。

应沅嘴上说的很好听，实际上说到后面，已经不自觉咬紧了后槽牙。

应沅本来还挺循序渐进的，听到这话直接炸毛：“我当然是第一次。”

顾星霜说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我那床不够大，我出来睡。”

虽然平时是顾星霜一个人睡，但好歹是主卧，自然配的大床。

应沅挑眉，戳穿他的借口：“你房间是大床。”

应沅用眼神指向沙发上的枕头被子：“那这是什么？”

应沅蹭蹭他：“还好你问了，不然你还以为我有前任……”

他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这个词。

怎么不算是一种特殊待遇呢？

这再不惩罚都说不过去了。

一时间竟分不清应沅口中的经验主义更可怕，还是本能主义更可怕。

应沅心满意足后，违心地说：“就算你有过，我也不会想杀……我也不会恨他的。”

他一顿，随即语气缠绵：“我本能地想着要亲你，想要对你好，想要随时随地贴着你，想要……你。”最后三个字应沅念得很轻，迅速带过。

应沅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拉远了一点距离，方便他仔细观察顾星霜的表情。

最后失败了，他还是奖励自己亲了顾星霜的嘴角一口，吃了口大的。

“我眼光那么高，除了你哪还能看得上别人？”

“我是本能主义。”

始狡辩了。

光是想到顾星霜有前任这个可能性，应沅便止不住的心中泛酸。

他就着自己被捏的手，反过来轻咬顾星霜的指尖，像是在用小零食奖励自己，填满他那无底洞的欲望。

顾星霜：“…………”

从应沅来看，应该是后者。

听到最后，顾星霜已经止不住地热气腾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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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霜面不改色，继续说：“我不习惯两个人睡。”

应沅忍着把人直接抱回去的冲动，循循善诱：“我理解，我都懂。我们都是第1次谈恋爱，我也不习惯，我们可以一起尝试、一起习惯。”

谁说顾星霜不会说情话了，他分明情话满分。

果然，他话音刚落，应沅乌云转晴，几乎压不住满脸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