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沅看着顾星霜的眼睛，心底升起了一股巨大的绝望。

应沅的状态太差，n市晚上繁华，车水马龙。

顾星霜最勇敢的时候，坚定踏出那一步努力回应他的感情的时候，应沅没有抓住机会，而是选择了隐瞒。

顾星霜犹豫了一秒，到底还是说：“你进来睡一晚上，明天再回去吧。”

应沅并没有反驳顾星霜，他第一次在顾星霜面前表现的那么乖，完全褪去了平时张扬自信的模样，也没有了往常势在必得的步步紧逼，倒是真的显示出了几分年下的恭顺。

他待在这里只会反复提醒顾星霜他做的那些错事。

他忍不住再一次质问自己。

如果换做其他人的话，他这个计划已经成功了。

他感到荒唐。

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不甘心也绝不放弃，所以又来到了顾星霜家门口。

“我……对不起。”

晚上路边都是酒鬼和喜欢惹事生非的人。

“然后……以后都别来了。”

他使得这一段正在走向衰亡的感情正在滑向更糟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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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顾星霜点出来，他自己都不会发觉他还有这样极端的一面。

应沅扶着墙，声音干涩：“对不起，是我太愚蠢了。”

除了他想通过自残的方式让顾星霜和他复合外。

他终是不忍心，情绪过去后，他叹了口气：“现在已经过了门禁时间，你怎么回去？”

他并没有犯下原则性的错误，他做的的确不对，可是他不至于到了要分手的程度。

只知道他不能继续再顾星霜面前晃悠。

顾星霜抿了抿唇，扭过头不让自己看他。

应沅刚想说他偷溜回去或者干脆住在酒店，然后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下头，没有再言语。

明明顾星霜爱他，他也爱顾星霜。

他的言语显得苍白又无力。

他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喜欢应沅，应沅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牵动他的心。

他还是不理解。

应沅现在明白了，顾星霜说得没错。

现在他却想要逼着顾星霜，强迫他重新迈出那一步，接纳他。

应沅从被顾星霜分手后，脑子就一直没转过来。

应沅突然意识到他又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他感觉自己的面具被一层层剥开，露出了连他自己都不曾看到的卑鄙自私的底色。

顾星霜听到应沅无措的道歉，在看看他明显憔悴的面容，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

但他现在面对的是顾星霜。

“我，我现在就走。”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是正确的了。

也许他自以为的主观上并没有存了要卖惨装可怜的心思，可他自发的行动上，客观的事实里，却是包藏了这份阴暗的祸心。

他的确，在用顾星霜对他的感情逼他就范。

应沅心不在焉的，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难道他真的不是存了道德绑架顾星霜，逼他就犯的心思吗？

或者，他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顾星霜看到他的情深不渝。

他从来没有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愚蠢过。

他终于在顾星霜的言语下了解了自己是多么的卑劣无耻和自私。

应沅没有继续再狡辩，他颓然道歉：“对不起……”

欢他，却要用这种近乎自残的面貌面对顾星霜。

顾星霜不一样。

一步错，步步错。

他大梦初醒，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了。

顾星霜实在不放心应沅就这么离开。

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分手不可？

应沅给顾星霜发了那么多消息，全都石沉大海，到最后拉黑。

他像是意识到了自己错误的小孩，紧闭着嘴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