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后来岳琳就不让她这么做了。

她差点激动得掐腿，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追问道：“为什么？”

“我有一个。”宗航轻咳了声，“你很缺钱？”

然后，那张生动的脸重新看向了他。

“连女儿能不能喝酒都不清楚的母亲，要是放任下去，应该会很麻烦。”宗航说完，又忍不住皱眉问，“要是我不拦你，你真准备喝下去？”

宗航还在等。

给钱还出力？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

曾经，岳琳也问过她，是不是很缺钱。

她没敢说一拍两散，仿佛在咒自己拿不到钱似的。

老实说，谈清梦差点崩溃。

那是除开岳琳金钱援助外的，直接来自心灵上的救赎。

依旧是有关音乐剧的科普。

谈清梦避开了宗航的注视，却忍不住开始出神。

可她还是觉得不妥：“那如果……”

她只剩下摇头的份了。

谈清梦一懵。

“……应该……会抿一口吧？”她不确定地说。

“你不用否认，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宗航敲着方向盘，“我不像宋泽，是个苛刻的商人。”

她像炸毛的猫一样紧张，反而泄露了最真实的情绪。

“啊？”

谈清梦挠头：“其实我过敏不是很严重，再说，以前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啊。”

……小宋总，对不起了。

“抿一口？”

宗航盯着她眼睛，好一会儿，突然放松地往椅子里靠了靠：“三年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他语气闲淡，既陈述事实，又和煦如风，“譬如，如果你想完全脱离谈家掌控，可不是不可以。”

他能看见谈清梦的神情逐渐僵硬，并开始有些灰败的色彩，但又很快发现她仿佛被什么给点燃一样，渐渐回暖了些许容光。

那时候，她就读江川音乐学院大二，没有了赖以生存的兼职，除了等待国家奖学金，基本随时游走在会饿死的边缘。但没有人会管她的死活，而为数不多关注她的，也只是嘲笑她，把她看成是一个不知检点的、爱财如命的酒吧女。

“只要你履行合约，钱一定是你的。”

“不过还挺划算的，后来，他们那一年的活儿都给了我。”谈清梦特别得瑟地显摆，结果在看向身边的时候一愣，“宗航？”

“嗯嗯，我知道。”她啄米似的点头。

“是啊，我很缺钱。”谈清梦挑起眉反问，“很意外吗？”

宗航皱眉：“你会单方面撕毁协议？”

宗航却一眼看穿：“你担心五百万？”

宗航没有即刻回答，事实上，他偏了偏脸，更像是在思考的样子。

“帮我？”谈清梦怀疑自己幻听。

开玩笑，为了钱，她也是会拼尽全力的。

“嗯……”谈清梦本能点头，突然反应过来，疯狂摆手，“怎么可能？我信你啊。”

他勾唇：“本来没想太多，但我今天突然觉得，在这些事情上帮帮你，应该也不错。”

小会儿，“如果有时间规定的话，那三年后该怎么算？”

而宗航却一口打断：“就当是我今天才想好。”

可宗航真的在点头。

“哎呀不是，我又不蠢。”她没发现宗航的变化，甚至兴致勃勃地回忆道：“和一个活动的主办方喝了几口，把人家吓得要命，最后赔的钱还挺多。”

谈清梦瞬间愣住了。

谈清梦吓了一跳：“不不不，你放心，我是个守信用的人。”

她记得那个人，却也不记得那个人。

但有人挽回了她。

“以前？也是在家里？”宗航的声音顿时沉了。

“那担心什么？”宗航捏了捏眉心，“还有其他问题吗？”

收音机里，主持人正开始下一段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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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清梦小心观察着他：“其实，只要给钱就够了，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