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妈要来的。”
傅文州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紧闭双眼。
他在二楼溜了一圈,最后望向敞开的书房大门。
他蹙眉,拖起音调抱怨道。
“今儿是大年初三,人家能在吗?”
傅文州的视角下,孟希坐起身子,低头开始解睡衣纽扣。
“嗯?早上吃这么腻?”
但身上的人突然起身,手也抽了回来。
“早就说过了,不用担心,饿不饿?”
[哥哥,我爱你。]
“哥哥早。”
“我求了八年,你才能回到我身边的,你知道我有多怕这些只是一场梦吗?”
“嘶,”孟希仰起脖子,不知道是欢愉还是痛苦,眉头拧成疙瘩:“好扎人。”
不知道从哪里扣下来的字拼成几句话,开头是:
男人当即弯腰,把他抱了起来。
傅文州深吸一口气,全然招架不住:“我是。”
“你怎么、不……睁眼啊?”
孟希蹭着他的脸,忽而哼了一声,手指摸上去。
他抬眸,孟希毫无波澜,翻看着手中相册。
孟希坐在他的椅子上,俩脚往桌面一搭。
“你是变态吗,哥哥?”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把里面那些东西都砸了吧。”
“有缘自会相见。”
“你管我啊,快去做!”
“你胡子长这么快。”
“我可经不住你这么搞,宝宝。”
。
他刚张嘴,就被温凉的皮肤堵住。
孟希立马捂住他的嘴:
傅文州拿指腹碰碰他的手背,笑而不语。
傅文州抚摸着他的后背,不自觉遥想当年。
孟希撅起嘴唇吹口哨。
男人亲吻他的额头。
男人做好早饭上楼喊人,却没在卧室里瞧见他。
傅文州想将他放下来,可孟希搂着男人脖子不撒手:
“当初在乾元寺,那位女道长要看我的诚意,我跪了一夜,她告诉我——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那些东西我不敢随便处理,我们今天去碰碰运气,再找她问一问。”
孟希眯起眼睛,像被满足的小猫一样蜷了蜷爪子,身子转过来,后脑袋往他肩上躺:
孟希颤抖着声音趴在他耳边,字句都破碎,连续念叨许多,傅文州听不大清楚。
他腿一动,脚趾抵在他胯上。
孟希揪住他的衣领——
“哎!”
这是当初孟希落下的笔迹,被傅文州挨个精心裁成了小方块。
男人还未完全苏醒,嘴角就已然勾起,下意识伸手,拥抱回应:“早安。”
以往,程嘉恩的绝顶聪明被压制在病弱身体中,现如今,可不一样了。
“我想吃八宝饭。”
傅文州两眼盯着天花板,神情涣散。
“怎么到这儿来了?”
男人走进去,看到他脚边的信纸,眸光不由得凝住。
和以往心中的动摇不同,他而今可以说是有恃无恐。
傅文州下床,转头看着他撅屁股的样,没忍住乐出声。
“宝宝?”
“这里面还有我小时候光屁股的照片呢,你从哪里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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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还懵着,对于百分之五十程嘉恩含量的孟希,他尚且能应对,可现在是一个完整的程嘉恩,眼睛挤挤就酝酿出蔫儿坏主意的程嘉恩。
孟希也不抬头,不徐不疾地开口。
他语气轻飘飘地就把令傅文州心惊肉跳的话吐出。
“我要坐你腿上。”
“嘘,不准胡说八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对了,你昨天跟发疯似地把我带出来,后来有没有告诉妈妈?”
许久,孟希才收手,趴在他肩头喘气。
傅文州胳膊搂着他,眨了眨眼,半晌才缓过神:
这一早上,给他的刺激过于重了。
孟希翻了个身,从他身上滚到床另一边,仰头打哈欠。
“宝宝,你……”
傅文州只得坦白从宽:
“你真没用,我还没玩够呢。”孟希软趴趴地晃荡两下爪子,嘴巴一撅:“我昨天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踏实,想到你那个房间,我就害怕。”
得到他的回答,孟希瞬间展颜,将相册丢到桌上,冲他伸手。
“吃饭去咯。”
“你干嘛这么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