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没有能力威胁我。”

曾经他给秦深的耻辱。

秦深立刻下令：“通知所有空警人员，在他抵达时，关闭拦截系统三分钟，为他放行。”

金属门在霍承星眼前裂开时，锈蚀的齿轮发出垂死的呻吟。他嗅到机甲库里特有的味道。

“我早就知道你是我的精神体了。”霍承星说，“你藏不住自己的尾巴，每次出现，我的精神力都会有波动，信息素也会变得浓郁，你扮演的那本故事书我小时候背得滚瓜烂熟，怎么会猜不到你的伪装呢？”

他毫不犹豫地走出那间屋子，和离开故乡时一样，都是为了复仇。

霍承星如愿见到了杀神机器，他坐到了驾驶舱，当他的指尖触到神经接驳器的瞬间，它活了过来。

十一点到了。

【身份核实，倒计时开始——】

人工智能响应：【请核实身份权限。】

霍承星一离开，他也睁开了眼睛。

“神经同步率927——”

“确认杀神机器运行无误，监测正常，现在已经跨过了沿海线，预计五分钟后抵达第一道拦截关口。”

你抹杀！你会死的！】

“我已经体会到快乐了。”

他输入秦深的生日。

“我只是忘了，忘了你的声音。”

秦深压低帽檐，脸上没有留下一点激烈情事后的痕迹，尽管他的后颈还留有被标记后的齿印，摩罗果信息素在他的血管里不断翻涌。

“告诉我，精神体怎么抹杀它的主人？”

霍承星听见自己血液在加压舱内沸腾的声音，当倒数归零的刹那，星际母舰表面突然漾开银色涟漪——那是机甲突破音障时激发的真空冲击。

下方的云海翻涌如银色怒涛，上方则是缀满武装卫星的星空坟场，霍承星躺在精神力充盈的驾驶舱里，聆听着机甲核心的搏动。

秦深故意放的水足够灌满一整个云林星海了。

密码……

所以，他其实知道自己今晚会行动，所以才会急匆匆赶过来，送最后一份礼物，特意挑选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给他下手的机会。

霍承星盯着主页某人的头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只想你好好的，我只想你能高高兴兴。】

他行走在海虹的长廊中，夜深人静，空无一人。

那就只能和他有关了。

顿时，海虹飞舰灯火通明，队员们整整齐齐地从房间里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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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中传来幼兽般的呜咽，“系统”稚气的声音顿时带上了哭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不要……】

24614——

他脸庞冷厉，神情肃穆，手指伸向了墙壁上的按钮，稳稳地步入舰队的指挥中心。

刹那间，一道悦耳的提示音响起，通讯器成功解锁。

霍承星却笑了：“系统？你还在装什么呢？”

接任海虹的日期。

机甲背部的飞行翼倏然展开，刺破夜幕，在电离层划出虹彩轨迹。

就在杀神机器飞向高空时，秦深扣上军装最后一粒纽扣，蓝白色的制服还沾着夜露的潮气。

【密码错误。】

领取上将的军衔的庆典。

那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日子。

霍承星说，“但我的使命大过一切。”

【密码正确。】

他的心脏也在激烈的跳动着，而夜晚如此宁静。

真是个蠢人。

无数幽蓝光缆如深海章鱼的触须从舱顶垂落，在他颈后脊椎处汇聚，感觉像被一柄冰剑从尾椎直贯天灵盖。

【密码错误。】

现在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要说谁注定会死，只有陆晖。”

【密码错误。】

可蠢人会有蠢福的，不是么？

“你刚刚的话说错了。”霍承星轻声开口，“我并不是一个人，你看着吧，今晚会比我想象中要轻松得多。”

系统：【……】

数值在稳定上升，霍承星发出指令：“打开发射舱。”

秦深没有防备，甚至刻意地放低了身体的戒备，他站在门口，只是在等着自己动手。

人工智能响应，母舰的发射轨道开始充能，十二组电磁加速环逐一亮起猩红的光。

秦深说。

霍承星没有犹豫，敲下了一串数字。

穹顶的灯亮起，霍承星在刺目红光中眯起眼，他打开了秦深的通讯器。

“我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