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幕后,我静静地看着猜忌如同瘟疫般蔓延,看着卧底们撕下伪装,看着黄昏之城沦为自相残杀的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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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抛弃任何一个并肩的队友,他并不是我的敌人,当那只冰冷的手从背后猛地抓住了我的衣角,力道很大,带着一种急促的,不容置疑的意味。
剧痛席卷全身的刹那,我瞬间明白了。
那一刻,难以言喻的高兴冲散了我所有的阴霾。
然后,在第四天的黄昏,那把淬着诅咒的匕首,精准而冷酷地,从背后洞穿了我的胸膛。
他同意了。平静得甚至有些诡异。
恨?那太奢侈了。
在深渊边缘行走的人,没有资格谈论无谓的恨意,他只是选择了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
他问我:“你不恨我么?”
伸出的手,只抓住了一片冰冷的空气。
“沈驰飞——!”这次我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我的嘶吼声被深渊的呼啸吞没。
我赢了么?
我赢了。
然后,任由黑暗吞噬意识。
回到现实的我,本该庆幸重生,本该拥抱这失而复得的阳光。
冰冷,笨拙,却又决绝的一个吻。
下一秒,他决然地转身,朝着废墟边缘那深不见底的深渊,纵身跃下。
世界宣告游戏已经终结,我们通关了,这也意味着,沈驰飞没有死,他还是选择停留在那个地方。
沈驰飞站在深渊边缘,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带着重伤,站在废墟之上。
可惜,我没有回头,他也没有为我停留,如同两条短暂交汇又迅速远离的轨道,我们走向自己的终点。
我也想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
沈驰飞,是哪几个字?这个名字像一枚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我无法平息的涟漪。
他杀不死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但他出现了。
我更愿意相信一种可能,是那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的高分者,一次又一次地吸引了他的目光,不过,大概又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失望了。
第七天,我和他可以迎接胜利的成果。
缄默独自一人,从光门中踏出。
他在寻找什么?或者,他是在等待什么呢?
“我们写的数字是0,跟我们一起走吧。”我第二次向他伸出手。
也许,这就是永别了。
梦里,总是反复出现那个身影,穿着那身花花绿绿,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衣服,这只花蝴蝶在我的脑袋里飞来飞去,但从不停留。
他告诉了我,他的名字。
我看见了那双总是盛满冷漠或杀意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无法形容的,近乎悲壮的复杂情感,有告别,有释然,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眷恋?
可为什么,我的心却像缺了一块?
我反问:“有什么值得去恨的?”
第十盏灯,通往现实的门扉,我和我的队友们站在入口。
队友们的戒备显而易见,缄默过去的行事风格足以让他们警惕。但我愿意交付信任。我向他伸出手:“一起?”
然而,他写下的数字是1。
刻,将一把能救我队友性命的钥匙无条件地抛到我的脚边。
这场游戏的棋盘上,潜藏着不止一个卧底。
但他需要我“死”,需要我暂时退场,让那些阴影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
本该是这样的,不是么?
他说:“我不想输给你。”
他叫沈驰飞。
我那时在幻想着,缄默会不会来呢?传闻说,他从未打算离开这个世界。
一种莫名的,沉甸甸的失落感压在心口。
他为什么会到来?是什么让这个似乎沉迷于深渊猎杀游戏的缄默,改变了主意?
我将最后的指令留给悲愤的队友:“别和他动手!”
那一瞬间,我心底竟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高兴?仿佛某种冰冷的隔阂被短暂地打破。但他很快松开了手,快得像从未发生过。
信任,有时是一场豪赌。
缄默的声音里带着破碎的骄傲和深入骨髓的自弃,他说外面的世界不属于他这样的人,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做出了一个让我灵魂都为之震颤的举动,他冲过来,吻了我。
公司运转如常,财富唾手可得,生活平静得如同从未经历过那场死亡游戏。
而我,选择了配合他。
直到最后一天,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