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人讲良心,每年都有上家里头去拜年,两家便在走动着。
两个小崽子也不怕热,一并骑在一头半大的骡子身上,在村里转了两圈,甭提多欢喜了。
谢小子便也在范鑫的私塾上开蒙,不过这孩子不爱读书,三日只两日去私塾里,倒也囫囵识得了些字。
范景道:“要不再生孩子了,你便甭在干那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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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和笑着摇了摇头,乡野农户人家的孩子读书,多都是这般,他便又问:“那你爹娘身子可还好啊?”
巡看了料田,又驾着车子与范景去打井村看了看甲鱼。
刘老二费了不少功夫引了些活水在塘子里,甲鱼没如何损,偶时还能瞧见几只摆动着短短的四肢游到水面上来,有意思得紧。
康和点了点头,又闲说了几句,便教他快些家去了。
康和晓他怀着孩子热,便取了两口圆盆在屋里,打了清凉的井水置在其中,用来散热解除。
至了家,范景便钻进了屋里,他解了薄薄的外衫子,只着了一件无袖的里衣。
他们这样的人家用不起冰来消暑,好在是打得口井,夏月里用水还容易。
康和感慨了一句:“想是那年大福都还没学会走路,就是个胖崽子,如今早满村的跑了。”
谢小子不好意的挠了挠头:“家里这当活儿多,俺就没日日都过去。”
这谢小子便是范景跟康和几年前捉住拐子救下的那孩子。
康和低头瞧着范景隆起的肚子,他轻轻抚了抚,同范景道:“人说多子多福,也确是孩子多,人丁兴旺热闹,可我见你怀小二福这般辛苦,想着还是别要那样多孩子了。”
康和绞干了一张冷帕,与范景擦了擦汗津津的额头和脖颈:“热麽?”
回来时,一人吃了一大碗紫苏饮,又吃了些寒瓜,睡了晌觉,又一道上读了书,写了几个字,这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康和算着几乎一年就回了前几年培育的本钱,自然了,其中也是范爹伺候得好,若是半途虫害损死,那就不好回本了。
谢爹有意想教谢小子给范家做事,康和倒也答应,只言如今手头上没甚么恰当的与他干,待着教他年长两岁,上私塾里识几个字,通些算术,届时再给安排。
过去时,他俩碰见了谢家小子,这孩童八岁上了,个儿蹿得快,背了一捆柴火似是从半山上下来。
谢小子连说谢谢,欢喜接了过去。
“就是两个孩子,好好教养,也比一群顽童得好。”
亏得是牟大郎有耐心要与他们牵骡。
谢小子回康和的话:“爹娘都好。”
范景见小子一脑门儿的汗,头发都润了,从身上摸出了块儿小橘蜜饯糖与他吃。
但不论如何,去年得尝甜头,年初时康和便又四处寻攒了好苗栽了一块新田,如今且还在生长,再得有两三年才得结果。
罢了,见日头高起来,两人便驾着车子家去。
见着康和跟范景,多是乖巧的就喊了康叔范叔。
土地的了。
范景听康和说大福,便想着昨日私塾休沐,大福便央着牟大郎要骑骡子,且还把十五也叫了来。
康和道:“今朝又没去私塾?”
椒子树慢些,山胡椒树倒是不肖等这样久,一两年便有果了。
康和闻言,眉心轻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哪里就能不干那事了,这年里,我
范景蹬了脚上的布鞋,道:“地气且还没起来,家里倒凉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