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拾起落在了地上的风筝，瞧仿得是只燕子，那燕儿的双翼上竟还落得两句诗。

“安得病身生羽翼，长随沙鸟自由飞。”

三个孩子会在一处欢欣鼓舞的，像是菜地里头缠着飞的小蝶，跳下了车子就一道儿跑进了宅子去。

康和跟范景个子大，自是不如小孩子灵巧，便就守在了外头瞧看。

榜一来，人群轰动了一下，立便喧嚷了起来。

大福见此，轻应了一声。

大福走在后头些，看着两人跑得飞快，不由喊道：“你们慢着点儿。”

“哥哥要骑的话，你就和我骑一个。”

大福听得外头小福的喊声，他用小哥儿挥了挥手，转拿了风筝进去放好，这才回来取了投壶寻十五和小福。

那且是个小哥儿，面容有些苍白，唇间未有多少血色，一双眸子却似春月桃花，是生得很是好看的桃花眸。

大福捂住挨了砸的脑袋，仰头看了眼上方，晴空万里，不知那纸鸢是从哪处落下来的。

“那……那是我的……”

大福想着后园里还放着投壶蹴鞠和锤丸这些耍具，趁着今朝天气好，考后得松闲，拿来一道玩，出出汗水也不错。

大福轻声念了一遍，只见燕子羽翼上的字迹娟秀，略有青涩，当不是成年人所写。

“我骑！可只有两个，大福不骑嚒？”

“别，你别送！”

“有名字

欢笑声传得一屋院都是。

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倒吸着凉气，一瘸一拐的出了朝夕巷。

大福正出神，闻得声音，不由抬头，只见隔壁的院墙上头冒出了一个脑袋，正在望着他。

他且到后园上，正要去取耍具，一只纸鸢忽得簌簌坠落下来，恰就落在了他的头顶上。

“嘶——”

小哥儿默了默：“先存在你那处罢。等有机会，我再拿回来。”

再出屋时，就见着小福跟十五骑在了木马儿上，一人手里拿着把大刀，威风凛凛的，正在戳挂起来的棉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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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哥儿又道了一句：“谢谢你。”

遂又钻了回来，头发给弄得乱蓬蓬的，把大福给拉着一并往前钻去。

张金桂前脚刚走，康和范景后脚便接着孩子从贡院那头回了来。

“哥哥！你怎还不来！”

三个孩子在家里玩了大半晌，晚间大福吃了饭，只觉疲累，难得没再读书，早早就去睡下了，一夜好眠。

三人进了小院儿，里头种植的花草教阳光蒸得香气纷飞。

大福瞧他这般，道：“你是住在隔壁的人嚒？我与你送过来罢。你别趴在梯子上，当心摔着了。”

脚踩进了个小坑里，把脚给崴了。

“甚么地儿呐，还说是县里最好的民巷，路还没俺们村里的平。”

“好！”

大福拿着风筝迟疑道：“那我怎给你？”

紧熬慢熬着，可算才等到了出榜的日子，这朝前去看榜倒是热闹。

大福解了早间为防寒穿的厚氅子，又喊阿望去弄三盏乳茶和两叠糕点来。

小福身形小，从空隙里一溜烟儿就给钻进去了，跑到了前头，忽得想起自己不识字，站去了前排也无用。

人挤着人，鞋都能踩落了去。

见自己也仰头看向他，那哥儿连忙又缩了回去，只余下了一双眸子在院墙处。

“十五哥哥，你骑不骑木马儿，我们家里有两个，我们一人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