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录下来的好书,他拿与十五瞧看,也与姑父骆川宜看。
两口子在书坊转看了一番,瞧着里头生意还不差,前来采买的读书人不少,还有那般清苦的读书人给书坊抄书来换纸墨用的。
康和道:“你只能少吃些甜糖,早晚间都老实的漱口保护好牙才行。”
康和笑招呼了一句。
康和想着这孩子用功,日日都写文章不说,打是同伍家来往后,他常借了书回来,遇着实在喜欢的,得了伍教谕的准许后,还要给抄录下来。
两人便也不好再多说什麽。
时常回来也都捧着些书册,逢着县学里头有集会时,便是在学塾告假也要前去一场。
“他明年八月里头要院试,心思在读书考试上,近来又去了县学拜问鸿儒,日里倒充实。我们夫夫俩这厢路过书坊,顺道就来看看。”
为此这几年康和跟大景还真没有上过几回书坊去给他采买这些东西。
先前许多的纸笔都是骆家大兄弟送的,外在亲戚朋友逢年过节的时候也送些。
两人正选看的起劲儿,忽得教人喊了一声,转头瞧,竟是骆童生。
他与伍家走动得多了,小福也同伍和光耍,康和见这般,隔三差五的倒也与伍家送些东西,却也不是甚么钱财贵物,常拉些新鲜瓜菜,自家里头的腊味特产等。
“三郎,大景。”
“你不肖管这事情了,我与夫郎前去书坊采买了些新的纸笔回来便是。”
大福自己用纸用墨又很是珍惜,损耗得并不多,大抵也都是实打实的给写字写文章用了。
小福将信将疑:“那小福的呢,小福的能不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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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康和进大福的院子里,见阿望清点了他的小库房,说是纸墨都不多了,想去采买些补上,省得要用时没得。
范景推了康和一下,没给推开。
阿望应了一声。
“那可治不了。”
另外,前段日子小福也在大福拎着耳朵的教导,以及受了些打小就识字学书的伍和光影响,终于也开始学着认字写字了。
骆童生闻言不由又把大福前去县学拜学求问的事给夸说了一番,复问道:“大福纸墨快用尽了罢,到家里头去拿些。”
这骆童生,打是大福中了榜后,待大福初始就不差,这厢是连带着待康和范景也亲热得很了。
两人在屋里头治了会儿牙,这才出去。
下次再要去时,提前问了伍教谕甚么时候得空才再前去。
康和问了问价,一沓糙纸竟才四十个钱,他记得以前得卖上五六十个钱的,竟还价贱了。
康和连摆手:“骆大兄弟已是
小福哼哼了一声,说了一句不与爹爹好了,抱着范景撒了会儿娇,听得大福回了院子,又跑去寻哥哥要与他说今儿在外头拔莲蓬的事了。
骆童生笑呵呵的,问了一通大福的近况,又说是有些日子不见他上家里头去了。
过了这日,大福便常往伍家出入,下学后回来,伍教谕也下了职,大福便寻着时间过去拜学求问。
最后才问康和跟范景在这处作甚。
他在大福的书房里头,写不得几个字就要胡乱作画一通,可不也加大了纸墨的损耗。
不晓得,小爹牙疼就服爹爹治,旁的大夫都不管用。”
先前范景怕他写字写得太多了手疼,说喜欢的书就拿去拓印便是,只他却言一边录一边看,映象更为深刻,他喜欢这般。
康和实在好笑,又凑到了范景跟前:“你牙还疼不疼?我再与你治治。”
康和唤了范景与他一道前去书坊,给大福选些新的笔墨纸砚家来囤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