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会给。”

可惜，江听绾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观直接将她搂进怀里。

“找我要名分啊？我可给不起。”

江听绾穿着一袭无袖黑色长裙，衬得肌肤愈发苍白。

指尖碰到她冰凉的皮肤，他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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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家，她向来只穿素净优雅的衣裙，不夺目，不惹眼，完美地融入那个克制冷淡的世界。

“你也真是疯了。”江听绾懒得挣扎，淡淡道。

是不是你不想我抽？

可他站在远处，看着她任由大雨淋透的样子，莫名心疼。

沈观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她。

璀璨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却映不进她的眼底。

她的车就在旁边，湿透的裙子贴在身上，沉重又黏腻，她连一步都不想再走。

他本来打算再给她缓几天的。

司机很快回来，递上烟和打火机。

怕再多一秒，那些画面就会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她抬手扔掉湿透的烟，语气轻飘飘的，“成年人了，睡一觉而已。”

他连一步路都没让她走，无视佣人惊讶的目光，直接抱着她进了卧室。

下一秒，沈观却直接打横抱起她，丝毫不在意她的湿衣服会弄脏他的西装，大步走向自己的车。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乖巧，仿佛下一秒就会亲昵地喊她一声“姐姐”。

她总是这样，独自吞咽所有痛苦。

她没有躲进车里，只是站在原地，任由大雨浇透全身。

她极少穿这样张扬的色调。

童年亲情的缺失足以让一个人对感情的认知变得愚钝。

江听绾不想动。

所以在遇到爱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逃避。

沈观站在她身后，目光沉沉：“和我出席今晚的宴会吧，江听绾。”

她放下花束，指尖在冰冷的石碑上轻轻一触，便转身离开。

他给她准备的是一条无袖红色连衣裙，裙摆堪堪及膝，明艳又贵气，衬得她肌肤如玉，整个人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少女。

阮悦的事，她一定是最痛的那个。

她对着镜子淡淡一笑，语气疏离：“沈总原来喜欢这个颜色啊？”

司机站在一旁不敢出声，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又在想什么。

何况那晚他也不清白。

可惜，她从来不说。

如果可以，他愿意和她一起承受所有的痛苦。

他想，和她一起被打湿衣服算什么？

他怎么会不明白。

如果说从前的江听绾像一汪表面散着热气的泉水，看似温润，实则暗藏锋芒。

“好啊。”她淡淡道。

她知道他现在不会做什么。

那现在的她，却像是彻底冷透的深潭，哪怕扔进一颗石子，也激不起半点涟漪。

她是醉了，他可没有。

江听绾在他怀里无动于衷，懒得反抗，也懒得推开。

“谢谢。”她平静地说。

沈观盯着她，不知何时攥紧了拳头。

江听绾刚要点燃，天空却毫无预兆地下起雨来。

她湿透的裙子贴在他整洁的西装上，水渍迅速晕开。

沈观接过助理递来的毛巾，轻轻披在她肩上，又伸手替她拨开黏在脸颊的发丝。

她不敢停留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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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要走，却被沈观一把拉住。

他动了私心。

雨水凝在她睫毛上，摇摇欲坠，和她整个人一样。

沈观拿出一枚钻石手环，轻轻扣在她的手腕上。

如今的她，连温柔的伪装都懒得维持，整个人安静得像一潭死水。

“干嘛？”

这么多天没见，他倒是挑这时候出现。

突然，视线里出现一把黑色的伞。

她侧头，看到沈观。

这是第二次到沈观的别墅了。

靠在车旁，她让司机去买包烟。

沈观早就猜到了。

墓园里，阮悦的墓碑显得那样孤寂。

她笑问，声音被雨声冲得有些模糊。

如今换上这样鲜艳的红，竟像是换了个人。

“上我的车吧，开了暖气。”

她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扯了扯嘴角。

如果她自由了，是不是也可以……

多巴胺

为那晚他是为什么开口叫她签下那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