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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居凛低笑了声，“知道了。”

周居凛想了很久，半个学期的时间他与她的见面寥寥无几。

“右转的时候能看一下路吗，帅哥同学，我虽然不高，但也不至于这么没有存在感。”

邱成蹊想了想，道：“那我算不算帮了你们一个忙。”

周居凛被那抹笑晃了神，两秒后才低了低眸，轻缓地笑道：“没关系。”

魏京昼没说话，等着她下文。

魏京昼也是理亏，“抱歉，刚在想别的事。”

余皎下意识地轻咳，心脏期待又不安地跳动。

魏京昼一愣：“……嗯？”

他并不能接受。

余皎接过平板，浏览上面的菜品。

“具体时间我没办法保证，所以其余的一切我也没办法保证。”

余皎好像明白他的意思。

不知道是哪家店的页面，简洁漂亮，而且没有价格，所以她反而没有很大的心理负担。

挑着点了几样就还给他。

但这也意味着，之前所有她觉得似是而非的暧昧，他都以一种别样的方式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他调出点菜界面，递给她，“按你喜欢的点。”

她侧头，“他们还有多久会到？”

“我这样说，你可以明白吗？”

——

电影播放，影音室灯光暗下，邱成蹊倏然开口问：“你们约人的时间是不是不一样？”

于是在周居凛紧张等待她的答案时，轻轻歪头给了他一抹笑，“当然。”

余皎双手抱着杯子，温声道：“我在吃的方面没有忌口，你随便点就行。”

魏京昼散漫地看着面前的屏幕，也没当回事，半开玩笑道：“也是，那我怎么还你这个天大的人情。”

“但我想，之后能不能以朋友的身份参与你的生活。”

一道凤尾虾，一道虾球，都是虾。

“我们算朋友吗？”

他连装都不装，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他们不在一个轨迹上运行，他只能从每次考试的公告栏偶尔窥见她某一段时间的生活。

微信上的聊天仅限于考试及各类事情的通知，官方且礼貌。

喜悦尚未入心，失落和无奈的浪头就汹涌地打过来。

周居凛扫了几眼，随口问道：“喜欢吃虾？”

余皎轻而易举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魏京昼脚步一顿，眉尾轻扬，“怎么会。”

点完餐，余皎眼看着约定的时间过去，队里的人还是一个都没来，她的怀疑逐渐被证实。

楼下。

“嗯。”

“抱歉这样安排。”他缓缓说道，顿了半秒，又道，“有话跟你说。”

“不过我可能不会经常发朋友圈。”

这些生活，他都要缺席。

邱成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那你应该是欠了我一个人情。”

“班长，中午想吃什么。”

右转一个大跨步，她旁边就是楼梯扶手，收腿都不知道往哪放，被绊了个正着。

周居凛看向她，嘴角勾了勾，“按照我跟他们的约定，应该还要一小时。”

等到走进影音室，他到一旁调影片。

周居凛从桌上拿过平板，“没有忌口，也没有偏好？”

看不到成绩单，也窥不见她的生活。

余皎的手攥紧。

余皎点头，“嗯。”

他说的其实近乎直白。

余皎：“……嗯。”

但之后，高考，毕业，大学。

邱成蹊声音清脆，“我又不傻，这都到点了一个人都没来，你还把我支走，明摆着就别有用心。”

“别的我会补充。”

“余皎。”

这一瞬间，复杂的情绪交织成网，兜头将她困住。

邱成蹊神情无比自然，“好说。就是我想问一下，你……有喜欢的人吗？”

“算。”

余皎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给了肯定的回答。

“那俩人的事情，咱俩待着多尴尬。”

邱成蹊找了前排位置坐下，嘴里咬着可乐吸管。

周居凛深深地凝着她，“出国后，短时间内，我没办法回来。”

魏京昼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慵懒地靠后一仰，“真聪明。”

余皎看着前面那条横过来的长腿，两脚又往后挪了挪。

“你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请求。”

她的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