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我忙着做生意。他是你朋友啊？”

那人慢吞吞重复，似是疑惑：“‘扫’，是什么？”

老板从盒子里捻出一张红票递过去，豪气万千：“你朋友走太快了，零钱都还没拿呢。正巧是开门红，我今天生意好，他的那份就算我请的！你帮我给他嗷。”

“老板，您有没有瞧见一个带着猫的怪人，路过您这里？”

他闭上眼睛，沉入丹田仔细感受，钞票上确实附着残留的妖气。

他左手牵了一只吐舌头傻笑的哈士奇，右手曲起兜在衣服里。一只猫咪探头探脑，从中露出半边毛茸茸的身子。

而在万千丝线外，有一股不属于人类的气息，在其中浮动跳跃，时隐时现。

老板不感兴趣地低头，心里腹诽，又是一个怪人。夜班上多了，林子里什么鸟都碰得到。

老板笑得简直合不拢嘴，忙得成了一个残影。照这样下去，他今晚都能提早收摊了！

老板纳闷，抬头瞟了他一眼。来人个子不高，也就勉强和他三轮车同样高，穿着一件黑色带帽的斗篷？从头蒙到脚。

他挠了挠脑袋，转身回去，嘟囔：“走得真快，真是奇了怪了。”

他忽然纵身一跃，脚踩在空中，化成庞大的原型，彻底融入黑夜里。

小狐狸睁开金灿灿的眼睛，趁周围的人不注意拐进一个岔路的阴影里。

白茸眼睛一亮：“那您有没有留意，他接下来去了哪里？”

也不管那人付没付钱，男人就继续招呼起后面的客人来。

老板赶紧追出去，走到巷口左右张望，却已经没有那个人的影子了。

他想了想：“是有一个。好像穿着……连体风衣？牵着一条狗，还抱了一只白猫。我还纳闷他是不是网红，在搞直播呢？”

收款码：“好嘞，12一份，您直接扫这个就行！”

白茸谢过老板，垂下眼眸沉思。

这股气息，离得还不算太远——

他也没多想，随口道：“好，您把钱放盒子也行。”说着就麻利地打包好一份生煎包，双手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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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天的生意意外得好，刚回去，他的摊位前就已经围满了客人。

白狐抖了抖耳朵，狐族的五感相比人类更加灵敏，尘世的一切羁绊，在他眼里都幻化出了丝丝缕缕的线条。

又顿了顿：“我有钱。”

一个白头发黄眼睛的少年，忽然停在他摊位前，朝他笑了笑。

等他终于应付完这批客人，靠着三轮车休息。

小贩心想，你自己就很奇怪。

等他得了空，就只看见空荡的盒子中央，静静躺着一张红色大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