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送花过来，大概也只是为了降低消毒水的存在感，花很好闻。”祖唤将碎掉的花瓣扔进垃圾桶，又抽了几支红玫瑰插进花瓶里。

“该道歉的人迟迟没有出面，不该道歉的人倒是上赶着过来了。”秋臻的声音打断祖唤的走神，“我出事跟你没有关系，但是——”

临走前，他将花瓶往秋臻的方向推过去一点。走到门口，他轻声说了一句再见，秋臻已经躺下，并没有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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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好。”祖唤点了点头，明知道秋臻看不到，也还牵强地挤出笑容，“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秋臻之前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有道理，如果喜欢打扰到了别人，就怪不得被讨厌。

“不需要，我看不见。”秋臻冷冷地说道。

祖唤提了一口气，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外面有人经过，但并没有在病房门口停留太久，脚步声便渐渐远去。

秋臻按了按太阳穴，语气疲惫，“我近期的确不想再见到你。”

“你的假期本来不会那么早结束，是我不合时宜的举动让你提前结束休假，才出了这样的事。对不起。”

“所以你的确是他叫过来的？”秋臻问得有些咄咄逼人。

“……跟秋颂没关系。”祖唤深呼一口气，鼓起勇气继续说，“是我害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对不起。”

人都是贪心的，以前妥帖藏好爱意，相处也是点到为止，但祖唤偏偏又想更进一步，即便知道后果是什么，他还是做了。可后果不是他能承担得了的，新的平衡难以找到。

他魂不守舍地转过身，没防备地径直撞上桌子，桌上的花全掉在地上，他顾不得腿侧的钝痛，手忙脚乱地蹲下捡起来，花瓣却碎得到处都是。

现在光是变回从前那种相处都是奢望。

祖唤停下看向他，沉默片刻后提醒道：“我还在。”

“他想回来，但因为护照——”

“那是因为什么？”

“站住。”

秋臻微微侧了侧脑袋，看起来有些困惑，“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抱歉，这些花……我会赔给你。”

祖唤看向他，他没说完的话就像是高悬于头顶的铡刀，只等说完就放下来。

“又是秋颂？他自己在国外没有回来，就让你过来，是吗？”

祖唤叹了口气，“不是。”

秋臻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太过无语，他循着声音望过去，勾起嘴角笑了，纱布覆着他的眼睛，所以仅从嘴角的弧度很难分辨他此刻心情如何，但开口说话的语气冷得很明显：“谁让你来的？”

◇ 僵持

明天又见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