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锦背过身去，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波动，她说：“我才没说。”

她看一眼挂钟——凌晨三点。

他双手游离到她腰侧，蓦地一震，声线压低，皱眉道：“多少年了？你这坏毛病还没改。”

她在梦里呼救，拼命想挡住那只动物两只凶狠又充满索求欲的眼睛。

李沅锦这一觉睡得不太好，她梦到自己在嗡嗡人语和陌生人的欢声笑语中，跟一只披着白色床单的动物在争辩，直到那只认不出品种的动物靠近她，鬼魅的眼睛逐渐放大，一点一点蚕食掉她的大脑，原来眼睛也是会吃人的。

李沅锦半睁着眼睛问：“你怎么不睡觉呢，吓我一跳。”

“又没穿内衣。”

可李沅锦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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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瞻笑了笑，手指穿梭在她发丝中，低声道：“喊我名字，你说——”

直到李沅锦的双手缓缓环住他的脖子，双眸朦胧如雾。

蒋瞻再也无法抑制对她一切上不得台面的意图，和苟且，发了狠地打横将她抱到床上，细细密密地吻下来，像倾盆大雨淋在她全身。

凌乱无序的梦中世界穿过她的身体，她惊叫着醒过来。

“你有前科，我很不信任你。”

“抱着我睡觉特舒服。”

沙发上的那本书，静止在阿莉莎死去的那一页——

在这之前，阿莉莎既拉住杰罗姆又推开他，最终插上门闩，将他关在门外，阿莉莎死了。

蒋瞻把她脑袋放在自己颈窝，一本正经地安个罪名给她：“我担心你会肇事逃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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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说的，抱着你睡觉特舒服。”

也许在梦境、现实，都是的。

她痛苦又挣扎地睁开双眼，眼皮若起若落，正对上蒋瞻清亮又幽黑的双眸。

“我在呢。”

角的泪水

她好像在梦里，扮演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灵魂。

而他向来对她没有抵抗力。

蒋瞻不轻不重地捻动点点繁星，品味她身上野草莓残留的味道，直至两人的气息无声无息地翻腾在一起，他的心思更深了一些：

蓬勃的热气涌动在两人中间，蒋瞻一边亲吻她一边向下摸索到她的无名指，孩子气一般摘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忌恨地扔出去两米远，愈发不可收拾地撩拨她。

李沅锦避而不答，淡声问：“我刚才做梦喊什么没有？”

蒋瞻在被子里将她重新扯回自己怀中，嗓音撩人心醉，轻声诱哄她：“好了好了——”

他在她眼中，确切看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