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之年初五一过就去卖鱼，常明松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所以主动提出要跟她一起去卖鱼，谁知却被李兰之给拒绝了。

“砰！”冲天炮在高空炸开。

说完不等严豫回过神来，她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轻轻贴上他的喉结。

苏奶奶絮絮叨叨地说着，祖孙两人慢慢朝卫生所走去。

常明松其实早就感觉到李兰之对自己的冷淡和书院，一开始李兰之说他身体需要调养，让他独自睡在小隔间，后来他身体好转搬到客厅去睡，把床位让给几个女儿，她却转身从客厅搬进了小隔间。

“咻——”又一支冲天炮尖啸着蹿上天空。

换句说，从他回来到现在，他们夫妻两人从没有同床过，就连独处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苏志谦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声音艰涩道：“奶奶您别担心……单位领导之前提过要给我介绍对象，等回去上班了，我就……就去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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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志谦走近时，常美突然手抓住严豫的衣领，轻声道：“严豫，我这人有洁癖，所以你最好别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否则……我连后悔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人箍进怀里，喉结在她唇下剧烈滚动，声音哑得不成调：“我严豫对天起誓，此生绝不负你。”

远处大院几个小孩穿着崭新的衣服，嬉笑着点燃冲天炮的芯子，只听“咻”的一声尖啸，冲天炮拖着尾焰直蹿上天，然后在空中炸开一团白烟来，电线上的麻雀被惊得四散飞起。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口炸开，就跟那冲天炮一样，把他的心炸了个粉碎，最后沉沉地直坠地面，眼睛更是酸涩得睁不开，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扭曲模糊起来。

只是常美和严豫那边还没正式见家长，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提离婚的事，免得节外生枝。

温热的触觉烫得严豫浑身震颤。

“好好。”苏奶奶拽着孙子朝另外的方向走去，“瞧你这几天瘦的，回去奶奶给你熬瑶柱山药粥，让你好好补补身体……”

十步开外，苏志谦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年一过，大家又恢复了工作和日常生活。

此刻听她这么说，常明松沉默片刻，最终只是点点头：“行，那我这几天去工厂找找有没有招工，实在不行，就跟你说的，先去摆个摊。”他顿了顿，又低声补了句，“兰之，等你有空了……我们聊一聊。”

苏奶奶深深叹了口气，枯瘦的手紧紧握住苏志谦冰凉的手，心疼道：“有些缘分就像这烟花，哪怕再好看，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奶奶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和常美终究是差了些缘分，看你这样消沉，奶奶这心里也跟着难受。”

李兰之觉得两人迟早要离婚，工作上的牵扯越少越好，免得日后更加纠缠不清。

另外一个方向，苏志谦被苏奶奶扶着，缓缓朝他们走来，他的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

苏志谦重感冒本来就没好，这几日又接连受气，先是苏志辉拿着一袋钱来他面前炫耀，接着是姜珊听不懂人话死缠烂打，而今日严豫在饭桌上那副胜利者的姿态，更是让他气得肝疼。

于是她避开常明松的目光，找了个借口道：“我想回头不卖鱼了，这行越来越不好做，所以你要不去找找其他工作，要是一时找不到工作，摆摊也行。”

每次他想找机会谈谈，不是赶上亲戚串门，就是孩子们在家，偶尔只剩他们两人，李兰之不是突然想起要腌咸菜，就是急着去批发市场进货，总能找到理由避开。

他看见严豫的手紧紧扣在常美腰间，看见常美主动亲吻了严豫，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亲密得刺眼。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