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慕回望着他,一脸淡漠。
她在房间简单洗了个脸,又检查了一下房间的安全,这才发现她右手边的窗口对着个露台,露台上堆着一些已经长了苔藓的砖头,虽然看似无人能攀上来,但她还是下意识觉得不是很安全,于是把窗户关上。
有个保安大叔见他们鬼鬼祟祟的,差点就要上前盘问,吓得钱广安差点夺路而逃。
这人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
不过林飞鱼也不是过来旅游散心的,她倒不在意这个,随便找了个路边的小店走进去。
由于天色不早了,加上丁逸飞还要回家一趟,于是两人商量好明天再一同进村。
常欢看他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你至于吗?不就是做个检查,要真查出什么问题,难道还活不成了?”
“让你别说你还说!”常欢一脚踩在他鞋面上,羞得扭头就走。
丁逸飞闻言,脸上掩不住的失落:“那你……离那个姓江的远一点。”说完还不忘瞪了江起慕一眼。
林飞鱼却拒绝了,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住招待所就好。”
钱广安看她羞恼的样子,心头一热,趁机凑到她耳边:“检查都做了,今晚的‘禁碰令’能解除了吧?”
这是后事了。
不是不放心招待所不安全,是不放心她的身边有江起慕这么个狼子野心的家伙!
说回林飞鱼这边。
招待所的房间没有翻新,十分简陋老旧,屋里就一张单人床,旁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的漆皮都翘了起来,除此之外,还有一把看上去同样有些年份的电风扇,好在还算干净,而且房间有卫生间,不用出去外面洗澡和上厕所。
临别前,丁逸飞瞥了一眼“阴魂不散、寸步不离”的江起慕,压低声音道:“飞鱼,要不……你去我家住吧?我家有多余的房间,你一个人在外面住招待所,我不太放心。”
钱广安抱着脚“嘶嘶”抽气,却笑得见牙不见眼,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老婆,等等我……”
肚子咕咕作响,林飞鱼拉开门准备出去吃饭,谁知——
林飞鱼决定继续不理他,拿着行礼随服务员去了房间。
林飞鱼给他一对白眼球:“不用,谢谢。”
江起慕倚在门框上,嘴角噙着笑:“梧州的纸包鸡味道很不错,一个人吃太浪费,一起?”
等丁逸飞走远,林飞鱼径直走向招待所。
他们三人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抵达广西梧州。
江起慕跟在她身后:“不用谢。”
她可没打算跟丁逸飞发展什么,要是真跟他回家,在他家人眼里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钱广安立刻“呸呸呸”连啐三口:“坏的不灵,你少咒我!”他突然挑了挑眉,用胳膊肘撞了撞常欢,声音却不自觉压低,“再说了,我这么龙精虎猛的,怎么可能有问题?我行不行,你心里没数?”
常欢脸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根,狠狠拧了他一把:“要死啊,这是在外头!”
大巴中间有停车让大家吃饭,她和丁逸飞坐一桌,全程把江起慕当空气,可那人竟也不恼,就这么安静地跟在她身后,像道甩不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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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鱼闻言抬头,正对上他坦然的目光。
江起慕像影子般跟在她身后,等她办完入住手续,直接对前台说:“我要她对面的房间。”
跟服务员说了声谢谢,林飞鱼便直接把房门关上,没给江起慕一个眼神。
梧州毗邻广东,饮食习惯和广东很像,林飞鱼一个人吃不了太多,便要了一份上汤河粉,和一碗龟苓膏。
林飞鱼:“……”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招待所,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夜幕下的梧州街道行人稀疏,远不如广州繁华。
林飞鱼忍不住腹诽,以前那个说句话都会耳根发红的少年,如今竟能面不改色地死缠烂打一路。
对面房门同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