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晨起时那一幕,卫臻一上午都对燕策横挑鼻子竖挑眼。
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床榻正中央,燕策被她挤到最里边了,紧贴着墙侧睡。
更漏声慢,夜里留的一盏烛影摇|红,点点暖黄的光透过帐子漾开,如烟似雾,卫臻应了一声没再追问。
她只穿着寝衣,几乎是躺在他怀里。
卫臻把毯子扯过来,半张脸都被软茸茸的布料遮住,只露出双眼眼睛,而后在他怀里转过头来,用视线回应他。
他躺在那,有些自暴自弃地阖上眼,从下颌到脖颈红了一片。
小|腹上的软|肉被他用很轻的力抓|握|了下,卫臻倏然意识到现在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好时机——
掀开了,声音戛然而止。
“翘翘,别看了。”
燕策跟着重复了一遍,吐字发音学得不太像,语气却学了她九分。
抱她去净房时,卫臻揽着燕策的脖颈动来动去,试图跟他腰下拉开点距离:
比血渍更显眼的是
“不准学我说话,”卫臻躺在他前面笑了,毛茸茸的发顶|蹭|得他下颌有些痒,“家里人也会用官话念这个名字,喊出来是翘翘,连翘的翘。”
“我去哪见。”
上回
有过一回,她当然知道是什么。
新婚夜他不是说不想吗?
她骨架小但肚子上软|肉|多,肚脐是细细一条竖着的,摸上去像枚小柳叶。
对她有妄念,很早的时候就意识到了。
在力度适中的轻|揉中,呼吸渐渐绵缓。
卫臻的上半身连带着燕策的手臂也被毯子盖住了,隔着布料能隐约看见他的手在起|伏。
“也不准一直叫。”
她没应,他就又喊了两遍。
卫臻望向燕策的视线里透出几分不可置信。
“又在想什么,问你呢。”
躺着伸了个懒腰,一阵熟悉的感觉突然袭来,
“翘翘。”他微支起上身,靠近了喊她。
怪不得昨晚半夜醒来时她在里侧,想来是燕策被她挤到里边后睡不开,挪到外面去睡了。
卫臻忙不迭起身,下意识想看看经血有没有弄脏被褥和衣裳。
隔着寝衣,燕策用指腹轻轻抚过她小|腹|中间。
不太妙。
卫臻正掀着被子,
可这,他睡意惺忪,显然是刚醒。
但她分明感觉到他的手指一直在那一片|流|连。
一点点心虚让卫臻把手上的动作放轻,但燕策还是醒了。
他下意识把被子往上扯,但没捞到,锦被从他手底下滑走了。
入睡时也在惦记吗?
那日正处隆冬,怕她着凉,他都没敢解她上身的衣裳。
他如实回答:“没有。”
燕策喉结缓慢滚动了下。
再睁开眼,天已大亮,外边院里偶有一两声幼犬叫声。
“肚脐有什么好摸的,你没见过别人的肚脐吗。”
“那上回你没看见吗?”
卫臻蹭了蹭面前的毯子,浑身轻飘飘,像被泡在暖融融的热水里。
“没戳。”
但可耻的是,他发现自己晨醒时的势头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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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策抬起只手搭在额上,喘了口气。
难受到有些疼,燕策声线很低:
年少慕艾,大抵并不可耻。
“不要戳我肚脐,会生病的。”
太夸张了。
她眼神亮亮的,恢复了几分生气,肚子也已不像方才那般发凉,摸上去软软热热。
“我看看有没有弄脏被——”
清晨帐子里灰蒙蒙,卫臻脸颊旁的头发睡得有些乱,晦沉光线下,黑亮的瞳仁尤为明显,这让他负罪感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