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脊背一寒，头皮发麻。

“我怎么觉得，比长头发好看？”

宋书言很快找到剪刀出来，拿着剪刀在阿容头上比划，“我真的剪了啊？”

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细碎的汗，“大功告成！”

不行。

阿容重重点头，抿着唇腼腆笑了笑，跑进秦奶奶家搬了张椅子出来，乖乖坐着等宋书言。

，你家有剪刀吗？”

狗蛋轻蔑一笑，“大头，你胡说，短头发的都是男人婆，长头发才是美女！”

“我也要！”

比板寸长一点点。

“不丑。”

“有，在房间桌子上，你自己进去拿吧！”

看着跟着一起掉落的小虱子，宋书言只觉得自己头皮也发痒，十分担忧，虱子不会跳到她头发上了吧？

只好来者不拒，一口气剪了八个孩子的头发。

每人头上浅浅抹一层，聊胜于无。

她会不会也被传染？

小姑娘们这才高兴了。

小姑娘们还是觉得头顶痒，不愿意走。

后来她存了点钱，还让妈妈帮忙买了个剪头发的推子，更加专业，更多人找她。

其中一个抢先坐下，抬头仰望宋书言。

阿容被说是男人婆，跳起来就要追着狗蛋打。

宋书言虽然很想回去洗头发，对上小姑娘们亮静静的眼睛，紧张的神情，实在不忍心拒绝她们。

阿容的小伙伴们走过来看，左看右看，上下打量，得出结论。

宋书言吩咐阿容，“你先进屋搬张凳子出来坐着，我去找剪刀。”

“那好。”

她好想回去洗头。

宋书言一顿操作，阿容长长的发丝一缕一缕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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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可以帮我也剪个短发吗？”

剪完后，她松了口气。

“当然可以。”

“嗯！”阿容再次重重点头。

宋书言开始咔嚓咔嚓，小时候，她自学过剪头发，给男同学剪头发，赚零花钱。

宋书言在收拾散落一地的头发。

往事不可追忆。

“剪完不会哭吧？”

“不难看！”

“不会！”斩钉截铁的语气。

秦奶奶招手，“来来来，把樟木油给我拿过来，你们排队，我给你们抹。”

阿容让出的椅子，被小姑娘们盯上了。

秦奶奶叮嘱她们，“中午吃饭前，记得把头洗了啊！”

那时候发廊剪发要两块钱，她只要五毛钱，大家都喜欢找她剪，也不嫌弃她剪得难看，反而为可以省下一块五买零食沾沾自喜。

“宋知青……”

“你不会后悔吧？”

洗完做饭，刚刚好。

她利落地给阿容剪了个短发。

“内个……”

“能不能给我也抹点，秦奶奶头上的药油？”

她算了一下时间，她头上的药油，也差不多可以洗洗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