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赤黄色衣裙的女童径直朝着宋天蒙扑过来,带着哭腔说,“神女,你真的还活着!”
“小黑,这次就算了,既然他们要拆了山神庙的雕塑,那就拆了吧……”
“神女,您还活着!榕榕就知道您还活着!”
松鼠最爱储纳,天蒙山上稍微有点富余的东西,它都会储纳起来,哪怕远超过冬之物,也会不停地储纳,甚至还因为储纳的东西保存不了太长时间而求到山神庙里,找宋天蒙讨了一处山间的须弥洞天。
“或许她是真的爱捣药炼药,就和老松鼠一样,整天想着仓满缸满。老松鼠呢,怎么不见她?”
不过这次倒也不必。
宋天蒙忍住没笑,她知道老松鼠的三大个性,一是爱囤积物资,二是爱装嫩,三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想让这老松鼠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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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榕树:“……”
宋天蒙看着气鼓鼓的小黑,摸了摸小黑的脑袋,同小黑和老松鼠说,“犯不着为了一座泥塑生气,我们选个更好的。”
宋天蒙:“……”
不把须弥洞天腾空,这只老松鼠再储纳来的东西该往哪儿藏?
山里的精灵小妖见山神道场洞开,一场灵雨降下,以为是天蒙山山神也熬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刻,不得不如那些远古神祗一样归墟寂灭,都跟着难受了许久,哪能想到自家山神活得好好的,还活出了第二世。
宋天蒙失笑,“她要取你的根须入药,你给她一些就是,又伤不到你的根基。她都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还同她计较这些?”
大榕树哼了一声,两根粗壮的树干弯下,像极了叉腰生气的样子,“我就是气她整天闷在她那兔子窝里不出来,根本不同我们走动!神女,你说那兔子精是不是自闭了?她怎么就这么寡淡呢?她不觉得整天捣药炼药寂寞么?”
大榕树振振枝干,一只鸟儿振翅朝着山神庙飞去。
“她啊……找老猴子换了几坛酒,去您庙里给您上坟去了。”大榕树想到老松鼠那哭得凄凄惨惨步履蹒跚的走的样子就想笑。
她佯装不在意的样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故作轻松且端庄地说,“神女,你回来就好。”
她手指朝着天蒙山半山腰处那片开阔的石壁
大榕树高兴得叶子都绿了几分,“没有,她整天不是采药就是捣药,哪里能见着她?上回见她,还是她要撅一根我的根须才来露面呢!我不许,她就派了她的那些兔子兔孙们过来打洞,欺负我不能走路!”
不出五分钟时间,一直骑着黑蛇的松鼠就出现在宋天蒙的视线中。
宋天蒙这次找的是她曾经点化过的一只松鼠,分管着天蒙山的仓廪禀赋。
黑蛇:“……”
她的灵体在山间信步,每一步都能走出几十数百丈,不过半杯茶的时间,她就停在了一处根繁叶茂的大榕树前。
宋天蒙想要说些什么,可这老松鼠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说,就看到老松鼠穿过了她的灵体,径直朝着她身后的土坡扑了过去。
丸子,帮那人疾去病消。
宋天蒙记得老松鼠之前整天都和大榕树混在一块儿,就差在大榕树上打个洞,把她的窝给安在大榕树上了,结果今天她同大榕树聊了这么多,却是没见着老松鼠的影子。
三人都挺尴尬的,但最尴尬的还属老松鼠了。
宋天蒙才开了个头,黑蛇的脸色就铁青下来,“神女放心,谁要赶来动山神泥塑一分,我就让他三魂掉一魂,七魄丢两魄!”
如今那须弥洞天里的粮食瓜果早就堆成了座座高山,整个天蒙山上的松鼠放开肚皮吃上千年都吃不完……宋天蒙想着,该把那处须弥洞天里的粮食瓜果都动一动了。
大榕树同宋天蒙说,“神女,您稍等片刻,我已经托鸟儿去给老松鼠带信儿了,她很快就回来。”
“小黑,过几日会有人来拆山神庙中的山神泥塑……”
大榕树睁开了眼,认出是宋天蒙后,明明已经是棵活了两千多年的老树了,这会儿却哭得像个孩子。
等那黑蛇与松鼠走近了,身上一个卷起一道赤烟一个卷起一道黑烟,化作两个小童的模样。
宋天蒙心里一阵熨帖,小黑还是这么的护犊子,深得她心。
宋天蒙抚摸着大榕树的枝干,道:“我活出了第二世,让你们跟着受惊了。老兔子没同你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