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鹤咬着牙,用最快的速度将原璎慈送到了县衙。
原姑娘,你想救你大哥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自己也看见了。连薛鹏飞,燕恒都没有办法,都无法反抗命令。
她哀求道:“晏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大哥。现在李大人不让麒麟营私自调兵救人,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能求的人只有你了。晏大人,求求你!”
她也没别的办法了。
我一个小小的知县,能反抗得了什么?是对抗得了皇上的刚愎自用,昏聩无能,还是能反抗得了朝廷的上行下效,蛇鼠一窝?
原姑娘,我只是一个知县。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清明盛世才有桀骜少年,腐败肮脏的世道只有教条和规矩。”
晏几道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没有命令,我无权带县衙衙役出城。”
原璎慈嘲讽地看着晏几道:“没有命令,没有命令。什么都要命令!什么都讲规矩!难道人命比不过规矩吗?
原璎慈:“我……”
应知从马车上出来,原璎慈讥讽地笑了一下,“我现在看到你这样,好像都不感到意外,也没那么伤心了。”
说完,原璎慈转身就走。
可是你现在连试都不试一下,就说一味推诿,你这样还算父母官吗?”
原璎慈流着泪说:“晏大人,你灰心,你失望,你痛苦。你恩师死于皇上的记恨,死于为民请命。那我原家呢?
他眼神哀痛,头上的白发夹杂在黑发之间,格外的鲜艳。
原璎慈跪在晏几道面前:“晏大人,求您救救我大哥。”
“晏大人。”
原璎慈将原晔去金国救人逃跑中途被围的事情说了出来。
晏几道蹲下,抬手阻止她:“原姑娘。”
原璎慈抓住晏几道扶她的手:“晏大人,应知走了,你是不是就可以……”
府衙的衙役功夫太差了,人数也少,压根儿没法和麒麟营的人相提并论。
原璎慈一边说一边将头往地上撞。
晏几道自嘲地笑了:“我不过一个七品知县,陆珂也是七品。我们这样的品阶说话有用吗?
晏几道刚审完一个案子,就见原璎慈不要命似的冲了进来。
原璎慈让江小鹤赶车,去县衙。
她咬咬唇:“我去把应知骗走……”
晏几道:“原姑娘,县衙总共就八名衙役,就算我全带过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麒麟营非令不可调动,府衙的衙役也是同样。应知州在城门口守着,他是我上级,没有他的命令,我也不可能能带着衙役出城门。”
晏几道看着原璎慈,耳边响起司马安离去时和他说的话。
原璎慈:“所以你就明哲保身,不,你甚至都不是明哲保身。你只是自怨自艾,置身事外,高高挂起。你句句透着对朝廷的不满,对世道的失望。
唯二的问题是,晏几道愿不愿意带府衙的人去救人。
晏大人,我大哥以前在县衙记录文书,你也曾在公堂之上为我和大嫂仗义执言。我以为你是个正直,不畏强权的人。
安的想法,正要放下帘子,一眼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原璎慈。
麒麟营不能不听李承安的命令,但是府衙的衙役不受李承安管辖。
原璎慈极度平静地看着他。
但是,事到如今。
可是你却选择成为世道浊流中的一个,晏大人,你恩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晏大人,你可是父母官啊。是百姓的父母官。如果连你都不作为,那晖阳的百姓要怎么办?”
两个人对视一眼。
应知愣在当场,脸色煞白。
原璎慈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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