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梅听到这没再多听,提起裤边连忙赶回家。
周竹回来的时候,赵有德也从镇上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个人,周竹看了一眼,认出是铁匠铺里摆摊子的二万。
赵炎次日大早就醒了,他醒时屋里头没人,右手臂从肩膀疼到手腕, 连带着半边身子都是疼的。
“好。”赵炎偏头看着小夫郎,小夫郎眼下两团乌青,想必昨夜未曾安睡过,他皱了皱眉,眼里泛出丝丝心疼。
“可不是,听闻镇南街的许家专挑小哥儿小姑娘骗,被赵家小夫郎发现了,当街把那许家老爷的马车砸得稀烂,连马儿都一拳打死了!”
青木儿端着冒热气的木盆进来,看到赵炎试图起身,连忙说:“阿炎,你别动,要拿什么?”
说是替掌柜的问候一下赵炎,毕竟赵炎在铺子里干了半年多,许多老主顾都对他称赞有加。
“阿炎,我先给你换药,若是疼了就喊一声,我轻一些。”青木儿摸了摸赵炎的脸,赵炎唇色还有些苍白,失血过多,不是那么容易就补回来的。
村长心想,要是知县办案时, 能在大人面前露个脸, 指不定里正这位置还能争一争。
怪不得上回她婆婆和老四媳妇儿还有王冬子黄贵家夫郎,都被赵家小夫郎揍得鼻青脸肿,那王冬子如今见了赵家的人都是躲着走。
孙玉梅心下一喜,想要回家说这个好消息时,只听旁边的人说:“听闻阿炎和他夫郎干了件大好事儿,连知县大人都夸赞啊。”
“咋?赵家还跟知县大人有来往了?”
去了铁匠铺掌柜的不在,赵有德等了许久才等到掌柜的,他把话一说,掌柜的没说什么,只把二万叫了进去,随后二万便跟着赵有德来了赵家。
“哥哥醒了么?”赵湛儿从外面探了个头进来,看到哥哥转过了头,他眨了眨眼睛,喜道:“醒了!哥夫郎,我去田里喊阿爹回来。”
说完脑袋缩回去,小跑去找赵玲儿:“姐姐,哥哥醒了,去叫阿爹回来。”
好事传开, 村长提了米面鸡鸭过来问候,得知赵炎伤势无碍,坐了会儿就匆匆走了。
“无妨,不疼。”赵炎说。
赵有德把二万带去了屋里,青木儿扶着赵
吉山村是杂姓村, 村子不大不小,先前村长在里正面前说不上话, 而今因着赵家的缘故, 反而有了冒头的机会。
“可不是,以前人家不爱用蛮力,那谁家相公不是喜欢娇弱温柔的?兴许,这小夫郎是怕阿炎不喜,这才隐瞒了自己力气大的事儿呢。”
他向来能忍, 醒来缓了缓, 听到外头传来说话声, 撑着手肘想起来,刚好门开了。
青木儿把木盆放在床头木架上,又倒了杯温水过来,坐在床边给赵炎喂水:“先喝点水。”
失业
“还砸烂了马车!”孙玉梅瞪圆了眼,她平日自诩吉山村最彪悍的女人,她都砸不烂马车,没想到赵家小夫郎,竟有这般神力?
“疼?”青木儿见他皱眉,动作更轻了:“就快好了。”
打不了人了。
里正因偏袒许家, 正被看守在家, 知县断案还得不少时间, 这会儿镇上的事儿, 就交由乡绅和大村子的村长一块儿商量。
“一拳打死一匹马!”旁边的人久久说不出话:“……阿炎力气本就大,怎么娶回来的夫郎看着瘦弱,力气竟也这般大?”
赵炎拉着小夫郎的手,偏头压了压,掌心温热。
青木儿笑了一下,轻轻拆开带血的布条,敷上新剁碎的药草:“阿爹今早煮了猪红粥,在灶上煨着,换了药就能吃了。”
赵炎见了小夫郎走路姿势自然,松了口气:“没……”刚一开口,嗓子干得难受, 话都说不顺畅。
今早赵有德上铁匠铺去给赵炎告假,赵炎伤成这样两个月内铁定上不了工,得和掌柜的知会一声。
赵炎连喝了三杯,嗓子总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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