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热水就在暖炉上,盆也在屋里了,这是他孩子的爹,他不伺候谁伺候。
白子豪嗓音低沉而安静:“那别哭了,我在呢!”
“夫君……”
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人在想屁吃。
他很想同白子豪说让他以后别再走了,他知道白子豪性子跳,不愿总呆在一处儿,他想说他可以出宫,但记得回来,他会等。
他听见自己缓慢又颤抖的说:“再叫一次。”
只有这一刻,他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白子豪要升天了。
马公守在屋外,见着里头灯灭了,捂着嘴直笑,又有些担心皇上遭不遭得住。
周初落用脚尖抵着白子豪的胸口:“夫君,去给我打点水来。”
“嗯……”周初落声音淹在难舍难分的唇齿间,他轻轻闭上双目,再次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他真的,真的不想和这个人分开,只有紧紧抱着他,心里那巨大的裂缝似乎才能被填满。
国师大人平日不见着姑娘很正经的时候瞧着有股仙气,脸白得塞雪,看着又滑又嫩,身子瞧着好像也很单薄,弱弱的,似乎一拳他就要飞了。
哎……
但这些话太过卑微,他说不出口,但他眼里印着点点橘光,嘴角一动,嗓音嘶哑低沉。
前一秒叫他夫君,后一秒把他马公公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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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要死:“你又乱哄朕。”
白子豪瞬间重返人间。
他才不……
白子豪胡乱亲过去,啄了一下周初落的脸颊,那吻密密麻麻,从脸颊到嘴唇,再到薄红的脖颈:“好了好了,不哭了,是不是腿又疼了?”
要是平日,周初落这模样白子豪多看一眼心里就一抖,但想到长夜漫漫,仗还没打完,白子豪又坚强的顶住了,还胆大包天摁住周初落的手,老大不高兴,这人哄了他说乱哄,不高兴,不哄他又更不高兴,他娘的,看他亲亲大法。
这一声一下就将白子豪炸得一个头晕眼花,四六不分,整个人像被推下了热油锅里,烧得他全身滚烫。
当年在边境,周初落膝盖骨才被敌人长□□了个对穿森晚整理,虽是吃了药,没瘸了腿,可还是落下了后遗症,一犯天一落雪冷着了都会疼,蚂蚁撕咬一样,不足以致命,却密密麻麻的疼。
白子豪能主动回来,他是意外又惊喜,像是得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
周初落摇头,眼睛上覆着一层水汽,没了盛气凌人的样子。
他竟然又叫了,这个小坏蛋哦,一点都不矜持,不过他就稀罕他这个不怎么矜持的样子。
周初落看着他,薄唇轻启:“夫君。”